“颜东铮也真够鸡贼的,那么多人进山帮他找孩子,他倒好,不说请你们抽支烟,抓把糖,拿老乡送的糯米走人情,还不是家家都有,看不起谁呢?!”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他家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媳妇又磕到头躺在医院……”

类似的话,亦有那么几起。

九点,司机带着没有报上名的医护人员和疫苗、血清回来。

同行的还有陆铭、陆湘。

他们过来是想看看若是疫苗、血清不行,中医方面能不能帮忙缓解一下孩子的病情。

颜东铮没让陆铭给颜竟革号脉,怕他看出什么,正好这时,张兰来了,一听说沪市来的专家,二话不说拽着陆医生就走,要他赶紧去医院给俞景现看看。

陆湘担心爷爷,忙跟上。

护士长给颜竟革打完血清、疫苗,祖孙俩还没有回来。

这一天折腾的,撑到这会儿,颜懿洋和颜竟革都有些睁不开眼,困。

怕颜竟革半夜发疯、伤人,韩连长和护士长不让他回家住,也不让去医院。

颜东铮把颜懿洋送回家睡,自己抱了席子被褥过来,给颜竟革靠墙铺了个被窝。

他倒也乖觉,往被子里一躺,一秒睡了过去,小呼噜打的跟吹哨似的。

韩连长抱着自己的铺盖过来,一听就笑了,这是累惨了。他心里比较乐观,觉得能吃能睡,孩子多半没事。

“我睡了,”韩连长把铺盖一铺,躺下道,“有事叫我。”

他凌晨三四点就得起来割胶,下午两点进山开荒砍坝,不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