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申姜揉着心口,颓然道,“应该是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正自饮宴的众人闻此,纷纷噤声,上前探问。董昭昭一脸怪罪,嗔申姜什么时候发病不好,偏偏这时候。
贺兰粼沉着脸驱散众人,唤了太医,独自抱申姜离开。
外面夜风如洒,申姜蜷缩在贺兰粼怀中,宽大的斗篷将她遮蔽住,她能听见贺兰粼的心在一咚一咚地跳。
她继续半死不活地闭着眼。
半晌到了太极殿,太医诊脉,满是疑惑,这脉象根本就不像有病的。
贺兰粼心下已有数,挥手叫太医退下,来到申姜的榻边,指尖轻轻去刮她微翘的鼻尖。
“别装了。”
申姜鼻尖发痒,强行忍住,仍是一脸愁蹙。
贺兰粼静静坐在她身边,缄默片刻,喟叹一声,似有感而发,“其实你要真想去董昭昭的生辰宴,我也不是一定得拦你,你不必如此装病来吓我。”
他美瓷般的面庞俯低下来,柔柔静静地说。这般坐在她身畔,温和无害,仿佛回到了从前在长华宫那无数个夜晚里,他穿着一身云鹰卫服,翻墙来悄悄寻她。
申姜略有触动,掀开一条眼睛缝儿。
灯光很暗,他龙袍的明黄色掩盖在黑暗中,她摸一摸他,感受不到帝王那矜贵的身份象征,只能摸到他清瘦修长的肩膀。
申姜顿了顿,起身,靠在他怀中。
她委屈地说,“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不会让我去。但我却也不想得罪公主,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