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董家,确实该挫一挫锐气。
且不说董昭昭任性妄为在建林城中横行的事,光凭董无邪藏心眼,意图私自篡改史书,已是令他心头十分不快。
他其实清楚地晓得,董无邪帮着妹妹董昭昭逼婚路不病,不过是在排挤路不病。
路不病如今空有第一侯的名声,却因双腿残废,大权都在董无邪的手中。董无邪逼迫路不病尚公主,也是因为历朝历代的驸马都无实权,他想以此进一步架空路不病。
贺兰粼对路董二人暗中的勾心斗角佯装不知,一碗水端平,既是顾念着从前的兄弟情分,也是不想刚登基就杀功臣。
但他对董家并非毫无芥蒂。
这般意思,得让董无邪知道。
他希望董无邪能自己明白过来,拎清身份。
贺兰粼心肠硬下来,回到正殿中又与群臣议事良久,闻得董昭昭的哭声渐小,才发话叫他兄妹二人进来。
董昭昭一瘸一拐的,已经在寒风中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半边面颊上更是红肿不堪。董无邪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贺兰粼睨了他二人一眼,一边翻阅着奏折一边道,“为何叫你二人在外面呆着,想明白了?”
董昭昭又开始细细地啜涕起来。
董无邪替她答道,“回陛下,昭昭不该……”
贺兰粼凉凉道,“让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