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向卫严:“肝切了多少?”
卫严用手捂着头,一脸的无奈:“一半儿。”
说罢他连忙抬头:“姑妈,姑父,我真的没事儿,医生说了,肝脏是能再生的,最多半年就能恢复如初,我这都好几个月了,很快就彻底没事了。”
程茹这会儿已经心疼的要说不出话了。
她不用问也知道,卫严这半年来应该一直就在青州、北宁这一块儿,应该根本没有机会回京城。
小孩儿离自己家这么近,可受这些苦的时候家里人却没有一个知道。
她都不敢想这孩子自己待在医院里做手术的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更何况现在医院的条件还那么差。
顾老爷子帮卫严处理了一下伤口,给他做了防护之后就让他去洗澡了。
等他去了浴室之后,他才摇了摇头,对大家说:“卫严受罪了。他身上那伤应该是铁器直接插-进去的,我这会儿也看不出来,但肯定是钝物硬插的。这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他之前应该是被压在废墟下面,而且压的时间还不短。”
屋里安静极了,所有人心里都觉得闷闷的。
大家都回忆起了之前家树来说在地震时自家情况的感觉。
憋得人连话都不想说。
“会不会有后遗症啊?”程茹担心的问。
“他和然然还没孩子,之前打电话然然还说要备孕……”
没人接她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