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手牵着手，一个倒退，一个向前，反复训练几次之后，工藤新一就放开手，只站在一边陪着奈奈生一起滑。

奈奈生也是个好学生，态度很端正，也肯练习，但是受瘦弱身体素质的限制，只能小心翼翼的蹬腿，磕磕绊绊地滑出几米远，然后回头用亮晶晶的蓝眸望着她的“老师”，活像一直拾取到木棍的小狗。

唉，这下子不表扬她好像不行了。工藤新一脚下发力，轻轻一蹬，就停在了奈奈生边上，他微微点头，保持了“老师”的风范，故作深沉道：“做的不错。”

奈奈生一下子露出了自工藤新一见她以来最灿烂笑容，她在学业上没有多厉害，运动神经也趋近于无，除了被老师夸奖是个“乖巧”的孩子，还很少被这样夸赞。

我还有但是没说……工藤新一张了张口，还是决定先不说了，让她再高兴一会吧。

奈奈生真的非常开心，她能和同龄人一起玩耍的时间非常少，何况没有家长的陪同，也少了许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拘束，是难得的自由的感受。

“既然会了，那你想不想滑得快一点。”工藤新一握住奈奈生的手，屈膝弯腰，一副准备好好大干一场的架势。

顶灯斜照在他的侧脸上，他嘴角上扬，湛蓝色的双眼熠熠生辉，脸上的自信仿佛闪耀着光，让奈奈生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点了头。

“很好，”工藤新一满怀自信地转过头，只看后脑勺也能感觉到他的意气高昂，“那我们出发吧！”

起初，奈奈生还因这样的速度而感到害怕，但很快就熟悉了这种感觉，她感觉自己在笑，不是平时想要讨长辈喜爱那种刻意乖巧的笑容，而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的自发自然的喜悦。

吹在脸上的风是清爽而温和的，在高速的运动中，周围一切如同加速播放的电影，变得模糊不清，人们的笑，语言，动作，一起都在影影绰绰的背景中失去意义，只有始终存在于视线中的那个黑色的，短发的男孩，像烙印在胶片上的画面，具有了永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