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第一次见面她还在婴儿床上,冲着他笑,把手递给他,像是要抓他。
那是太早的事,他尚且没有记忆,长辈说了一遍又一遍,于是他脑海里便也有了画面。
她小时候常生病,待在医院里,满脸哀愁,他去看她,会带一些鲜花,母亲说:“我儿子很懂事嘛!”
他只是把花插进花瓶里,希望她心情能好一点。
她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也长高了,他的目光慢慢学会移开。
眼睛不看,心却越发乱了。
“小……”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舌尖压住她的舌头,肆意搅弄。
别喊了一毛,喊得人心烦意乱。
林以宁觉得痛,舌头痛,头痛,心痛,身体痛,哪里都痛,她眼泪又溢出来,目光湿漉漉看他,意识逐渐清醒。
他揉她的发,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舌头裹着她的舌头,他另只手掐她的腰,掐得她骨头都要断了。
一毛指甲嵌进他皮肤里,疼痛却让他更麻痹,他低声呢喃地叫她:“一毛。”
他翻身欺身,跪伏着,胸腔剧烈起伏着,汗水滑落。
一毛抬头看他,他看起来那么谦卑,又那么不容拒绝。
陈予怀隐忍着,压抑着,吻掉她的眼泪。
手臂青筋暴起着,手指却轻柔地抓进她指缝。
一毛。
我这么,爱你。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地面的雨水还没有干,不知名的鸟儿不停啼叫,仿佛去到了乡下。
山里虫鸣阵阵,万籁俱寂,起床后可以沿着小路往上走,走到山坡的最顶端,看到硕大的太阳从山下升上来。
清风拂面,天空洁净得仿佛是水晶。
那是落阴山的秋天,母亲的老家。
一毛以前很想带小鱼去,去看看他没看过的风光。
她觉得那是美的,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