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回答道:“在想我长姐。”
淳于意猛然抬头,就见淳于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惊奇,慢慢挑高了眉梢。
这娃娃脸,这气质,她怎么十分眼熟。
继而温柔又惊喜地唤:“幼弟,你也在这里?”
淳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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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亲人相认,实乃感人肺腑。
方才,淳于岫得了陛下的准话,便毫不客气地支使太医署,让小童们煎药的煎药,拿针的拿针,空隙间,只觉角落里的一道身影十分眼熟。她起了疑心,慢慢走到一旁,谁知逮出了一条大鱼!
她也有许多年没见淳于意了,从前在南疆乐不思蜀,哪还会想起可怜的八岁就去求学的弟弟。
淳于岫上上下下打量他,不经意地卷起衣袖,露出其上皮肤的花纹——那是象征巫医的刺青。那表面温柔实则黑心的做派,让淳于意眉心剧烈地抽动,用气声做出一个口型:“……长姐。”
刘越注意到了这头的动静,朝赵安眨了眨眼。
吴王的事,皇帝陛下自觉已经关怀到了极致,而今留在这里,不过是对后续有些好奇,和发现新的人才的小兴奋罢了。
原来淳于女医不仅仅擅长妇科、接生,对于如何让人痴傻也有自己的一套研究,小陛下深觉自己错过了宝藏。
刘越眉目深沉,琢磨着日后若有哪个诸侯王不听话,就让淳于女医去大展针法。
陛下的眼神,赵安立马会意,连忙迈着小碎步挤到了角落里,竖起耳朵偷听。
……
听闻赵安的复命,刘越有些惊讶,姐弟?
他压低声音:“那位太医叫什么名字。”
赵安都打听过了:“叫淳于意。”
他见陛下的眼神忽而一亮,轻声道:“扁鹊后人。”
大礼包长了腿,还是买一送二,刘越哪能把人放跑了。他的神色肃穆起来,悄悄对赵安吩咐几句:“你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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