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么做, 是十拿九稳。
但舅舅还是担心意外,也让鲁伯从库房和钱庄提了银子和银票以作不时之需, 所以这趟生意,在舅舅眼中就是已经全部敲定, 走个形势。
这种情况下, 这笔印子钱突兀到了极致。
十年死签的印子钱, 利滚利都不知多少,舅舅自己就是做生意的,怎么会去借这种钱?
但凡商人,只要脑子清醒都不会。
一般借这种钱的都是赌徒,败家子,舅舅哪一个都不沾。
刚才图光也说了,舅舅是被逼签的印子钱, 那就是从这里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舅舅预期之外的变化, 也是从这里开始, 将舅舅带上了不归路。
“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吗?”温印问起。
温印听得紧张,手心都是冰凉的。
图光颔首, “当时我在学堂, 知晓的事情不全, 后来区叔叔也应当是因为印子钱的事情离开的匆忙,再加上当时我家中有事,又遇到沧州那场动乱,所以,我也不清楚全貌,只能零零散散将记得的拼凑出来,娄老板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绑上忙的?”
温印点头,“好,图公子,你能想起来的都尽量说,看看能不能凑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