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上诉。”程平冷冷地说,然后一摆手,吏人便把姚老儿拉出了公堂。
程平又把目光对准魏老儿,“因你贪财好酒、对女不慈,致使大魏氏饱受欺凌,小魏氏被人侮辱,你知罪吗?”
魏老儿瑟缩成一团:“这如何,如何是我的事?”
“昨日堂上你说要把小魏氏卖入烟花地,你可知逼良为娼是什么罪?”
魏老儿瑟缩得更厉害,“小民,小民只是说说。”
对魏二娘的事,程平是实在没办法,如果是夫妻,还能找法律漏洞,让他们“义绝”,但这是有天然血缘关系的父女,你根本没办法让他们断绝父女关系。
程平抿抿嘴,“小魏氏,你——”
魏二娘磕头,“奴死都不再回那个家了,奴回去就是个死。”
程平只能抛出唐玄宗当年为泡儿媳妇所用的权宜之计:“你可愿出家为女冠?”
李县丞、赵主簿这平时并不怎么亲密的同僚今天第n次对视,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很多的一言难尽。白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手来回抚摸着腰刀鞘上的牡丹花纹,这一块常年累月的早被摸得铮亮。
魏氏姐妹互望一眼,都给程平磕头。魏二娘道:“奴愿意!多谢贵人救命之恩。”
“魏老儿,你可同意?”程平问。
这鸡飞蛋打,魏老儿如何愿意,但对上程平眯着的眼,就又缩了回去。
程平拿着惊堂木轻轻地一下一下敲击桌案,冷冽的目光在魏老儿的脸上刮来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