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萝心里翻了个白眼。
瞎啊,都从她身边走过去可,还当没看见!
元不问指着妖艳妇人给灼萝介绍,“这是柳姨娘。”又跟三小只说,“你们应该唤二姨奶奶。”
“柳姨娘。”
“二姨奶奶。”
柳姨娘应了一声,瞧了瞧他们,那眼神,显然是没瞧得起。
他们家大房二房向来不和,元泽媳妇看她不尊敬自己婆婆,心生不悦。
于是道:“二姨娘进来时说的话不错,那帮子下人拜高踩低,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像二姨娘说的,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元家不会教下人,那不是丢我们元家的脸。”
顿一顿又道:“二姨娘管家这么久,还是这么仁慈,不忍教训下人。若是平时严厉点,就不会闹出今天的笑话。二姨娘,你治家不严呐。”
大夫人早年就开始礼佛,不问家事,自然管家的事就落在柳姨娘头上。
但自从元泽媳妇进门,她就想着从柳姨娘那把管家的权利夺回来。
她婆婆是正室,丈夫是嫡长子,她又是通判之女,怎愿意一个小小的妾室踩在她头上。
元不问的脸色果然冷下来几分,柳姨娘心头一窒,忙不迭认错,道:“妾身疏忽,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不过……”
她侧目瞄了眼灼萝四人,“也不能全怪他们,平时家中常来常往的多是达官贵人,冷不丁见穿着寒酸的,难免会瞧不起。”
灼萝听到这话,不由瞠目。
靠,难道还是我的错咯?
柳姨娘的大儿媳栾氏出来为她婆婆说话,“姨娘辛苦操持咱们整个家,上到老爷夫人,下到丫鬟仆人,已属不易,谁能做到面面俱到,放任了一两个奴才也是情理之中。”
元泽媳妇一声冷哼,“既然没那个能力,姨娘就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大包大揽。累了她不说,须知一个大家族,往往就是因为那两只蝼蚁蛀虫,才令大厦倾倒。若是因为这几个人,坏了咱们元家的名声,姨娘也负不了责吧。”
柳姨娘红唇一勾,“云玲你也太小题大作了。”
眼看着两方就要交火,却听元不问沉声一喝,“怎么又吵起来了!”
作为一家之主,元不问相当有威仪,双方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