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两句话而已……也就是,摸了摸八九寺的头,然后去了图书馆……哦不,不是图书馆,总之是去什么地方」
「摸了摸头——吗。哼哼。是吗……不过,羽川同学的话——大概就是那样吧?」
「?是说喜欢孩子吗?确实跟你不一样」
「说羽川同学跟我不一样啊,是啊,的确。是啊,不一样。不一样——那么,稍微失礼一下,阿良良木同学」
这么说着,战场原,把脸凑近我的眼前。本以为她要做些什么,好像也只是要嗅嗅我的气味。不,不是我的——多半是……
「嗯」
终于拉开距离。
「看来似乎没有上演过什么爱情场面呢」
「……什么?是在检查我和羽川有没有抱在一起过吗?连气味的强弱都能分辨啊……你好厉害啊」
「不光是这样。我已经记下阿良良木君的气味了。先给个忠告,阿良良木同学,你可以认为,从今以后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一般来说都会觉得不爽的吧,这种话……」
不过,就算这么说,一般人类应该是做不到的吧,看来战场原拥有比一般人更优秀的嗅觉应该是事实了。嗯……不过,战场原不在的时候,我跟八九寺第二次扭打的时候,八九寺的气味,没有传到我身上?是不是因为那种事不值得特别说出来吗?还是说,战场原把那气味,混同于我和八九寺第一次在她面前打架时留下的气味了?……又或者,八九寺用的可能是无香型洗发水,嘛怎样都好啦。
「那么,忍野那边有说些什么吗?战场原。快告诉我啦,怎样做,才能把小家伙带到目的地去?」
实际上,忍野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
不过,要是小傲娇——也就是战场原,肯老老实实地告诉你就好了。
他是这么说的。
所以,自然地,就变成了这种在催促战场原似的问法——八九寺,有些担心的,抬头看向战场原。
而结果战场原,
「正相反」
她说道,
「阿良良木同学。我好像,必须得向阿良良木同学道歉——忍野先生,是这么说的」
「哈?什么,中途改变话题吗?你话题转换方向修正的手法,还真是高明啊。正相反?必须道歉?」
「我只是借忍野的话」
战场原,毫不在意的继续说,
「就算真相只有一个——从两个视角来观察,就会得出不同的结果。这个时候,判断哪个视角才是正确的手段,原本就没有——证明自己正确的方法,这世上不存在。忍野先生是这么说的」
「…………」
「但是,正因如此,咬定说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也同样不对——真是的,那个人……说的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似的呢」
真讨厌。
战场原说。
「啊那个……你在说什么?不对,不是你说,这些是忍野说的?不过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这些话,好像没什么关系——」
「从蜗牛——迷路之牛手中解放的方法,非常的简单哦,阿良良木同学。用语言来说明的话,非常简单。忍野先生是这么说的——因为跟着蜗牛走才会迷路的话,那么离开蜗牛的话,就不会迷路了」
「因为跟着走——才会迷路?」
在说什么啊——过于简单于是完全不明白。
感觉解释完全不够清楚。岂止如此,就忍野来说,这算是相当脱靶的建议。看着八九寺,她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毫无疑问,战场原说的话,正在她的心中正产生某些作用——她紧闭着嘴唇。
什么也没说。
「没有必要去消除也没有必要去拜祭。这不是被附身,也不是被妨碍——据说。和我那时候的螃蟹,是一样的呢。而且——听说如果是蜗牛,通常是成为对象的人类自身,自动去向对方接近。而且,跟什么无意识或潜意识之类的无关,确实是以自己的意志。只因自己跟着蜗牛。只因自己希望,跟在蜗牛身后,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