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你的话――」
问我。
是的,然后我就把一切跟战场原――认真逐一说明了。哦,是这样啊――所以,所以战场原――没没有接受那张,写着住所的便签纸啊。
并不是什么接受不接受,而是单纯看不见罢了。
看不见而已。
「但是――既然那样的话,老实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所以,我怎么可能说出口,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了。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阿良良木君看得到的东西而我看不到的话,那肯定是我有问题。我一般会这样想。」
「………………」
两年以上。
和妖怪相处的少女,战场原黑仪
有问题的是自己――异常的是自己。
这样的想法,在战场原的头脑中,大概已经根深蒂固了吧。只要一次与妖怪遭遇,――那么其剩下的一生,都必须背负着这个经历生活下去。或多或少,应该说……一般都背负着很多。既然知道了在世界中有妖怪这么一回事后,即便无力以对,也不可能装作不知道了。
所以。
但是,好不容易从那个问题里解放出来的战场原,却因为不想认为自己又不正常了,不想认为自己又变得不正常了,不想被我察觉这样的事情――所以才明明没看见八九寺,却假装看见了。
在对话中故意配合我。
是么……
所以,战场原才那种好像无视的态度啊……无视,这两个字的词语,在那个场合,真是相当的,适合那个状况啊。而且,八九寺那――就像是要避开战场原一样,躲在我的腿边,也是出于相同原因吗……。
战场原和八九寺。
结果都没交谈过一句话。
「战场原……所以,你才说忍野那由自己去――」
「我想问他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啊。虽然一问就被他责备了――应该说他吃了一惊吧,说不准应该是被他嘲笑了吧。」
确实,这是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啊。
好笑到让人笑不出来。
「遭遇蜗牛的人――原来是我啊」
遭遇了鬼――然后是蜗牛。
忍野也――一开始这么说过。
「小孩子――而且是童女的这种妖怪,其实很常见。当然,低程度的故事我也知道,在国语教科书上就有。使旅行者在山中遇难的穿和服的幽灵,以及童女鬼混在小孩子之中一起玩耍,结束后带走一个孩子之类的――迷路之牛这种呢,确实是我寡闻没有听说过。我说,阿良良木同学,忍野先生这样说,遭遇迷路之牛的必要条件呢――只要希望不想回家就行。希望呢。嗯,这个虽然确实有点不积极呢,但是,这种想法呢,每个人都会有,家庭中的种种情况,每个人就会遇上。」
「……啊!」
羽川翼。
那家伙也是――这样。
抱着家庭中的不和与扭曲――星期天是散步的日子。
跟我一样,或者,比我更多……。
所以羽川――也能看到八九寺。
能看到,能触摸到――能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