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你也是――羽川翼也是。
才没有什么永远能继续下去的东西呢。
即使是这样。
「啊――阿良良木先生,好痛。」
八九寺在我的手中,轻微地反抗,不小心握得太紧了,已经掐到肩膀里的指甲好像弄疼了她。
好像弄疼了她。
然后她这么说。
「呃,那个――阿良良木先生,一切正如这位,战场原小姐说的一样。我――我是」
「你给我闭嘴!」
不管说什么――她的声音也传达不到战场原那里。
只能传达给我。
正因这是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这家伙从一开始,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老实地说自己是迷路的蜗牛。这样坦诚地――告诉我了。
努力地,将可以说出来的,全都告诉我了。
而且,还――这么说。
最初一开始,第一句话。
「你大概没听见吧,战场原――那么我来告诉你。这家伙――对我,对羽川,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句岂有此理的话――」
请不要和我搭话。
我讨厌你。
「你能懂吗?战场原,因为不想让人跟着自己――所以不得不对遇见的所有人,都说出这种话的人的心情,你能懂吗?被摸头的时候,必须用牙去咬那只手的人的心情――我完全不懂。」
拜托别人帮忙不就行了吗――这是何等残酷的话。
自己是那种存在。
有问题的是自己。
这些话,怎么也可能说得出口。
「但是,就算我不懂,就算是这样,在自己迷路的时候――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必须说出这种话的心情――我和你,应该是以不同的方式经历过了的吧。即使不是相同的心情,也应该是拥有过相同的痛楚吧。我变成了不死的身体――你也是,拥有过被妖怪附身的经历。对吧?是这样吧。那么,不管她是迷路之牛还是蜗牛―― 如果说迷路的就是她本身的话,那么,事情关键不在于她是妖怪,而是迷路才对?虽然你看不见她,听不到她的声音,就连她的味道也闻不到――但是,正因为如此,把这家伙平安地送到她的母亲那里――才是我的责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虽然明知对战场原这样发火,完全不合道理,但还是对她发火了,在那之后我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就连自己说的话,都是在无理取闹这一点,也清楚地认识到了――但,| |战场原听了这些话,却毫不改变脸色,就连眉毛也没动――随后对我这么说道,
「终于――有了些真实感,阿良良木同学」
「……咦?」
「我好像误会了阿良良木同学,不,应该不是误解,其实已经轻轻地,再三地,理解到这一点了呢――这应该是叫幻想破灭吧。阿良良木同学,呢,阿良良木同学,上个星期一,因为我的小小的失误,导致我的问题被阿良良木同学发现……然后阿良良木同学在那一天,在当天,就来找我了呢。」
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曾这么对战场原说过。
「说实话,我呢,当时曾经考虑过这个行为的意义――为什么阿良良木君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看,做这样的事情,阿良良木同学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嘛。即使帮助了我,也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为什么呢,阿良良木同学,莫非因为是我,才愿意帮助我的?」
「…………」
「但是,并不是这样,似乎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