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听到了声音。
「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
神原骏河的——声音。
声音从犹如深深的洞口一样的雨衣风帽里传出——听起来,就好像直接在大脑里响起,好像倾诉一般。
「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
「……」
憎恶——一个人无法承受的巨大恨意。
恶意,敌意。
阳光开朗的后辈,消极的真心话。
像漩涡一样——从雨衣的深处满溢而出。
充满着表面张力。
「你竟敢你竟敢你竟敢你竟敢你竟敢你竟敢你竟敢」
与攻击一起,声音在继续着。
憎恶的声音不断继续。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神原,抱歉」
我再次,发出声音。
我向神原道歉。
「我倒是,并不讨厌你。」
虽说也许是情敌。
虽然,我和你,也许非常不合拍,但是——即便是这样。
至少,能做个朋友吗?
「……■■■■■■■!」
从深邃的洞里传出宛如悲鸣般刺耳的尖叫声——雨衣的踢击,将我的腹部,贯穿了。贯穿了。不只内脏破裂,完全无视关节与肌肉,名副其实地完全被踢穿了,肋骨和脊椎被踢碎,脚踝穿过身体直碰到我身后的墙壁。把我整个串刺起来。
远远超过了回复能力的——攻击。
这是。
脚「吱吱」地拔了出来。
感觉整个消化器官都被拉了出来。
彻彻底底地。
拉了出来——我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大洞。
洞里,空空如也。
「神原——」
不好。
因为腹部开了个大窟窿——整个身体摇晃不定,就只是稍微扭一下身体,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分了家一样。这样一来,就不能再乱动了。还残留着意识,但就现状来看,接下来一击——就结束了。真是没用啊。我要是被打倒了怎么办。这样下去,神原的第二个愿望不就实现了吗。这明明就是要极力避免的事情才对……。
不,这种结果,也是有可能吧?
这还只是第二个愿望。
神原今后……如果能忍耐住第三个愿望的话——这不也很好吗?反正神原的手腕应该会先复元,而且,愿望就是愿望,神原一定会待在战场原的身边——不论以什么形式,愿望都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