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在他下三路溜达了一圈，明明只是好奇，全无方才主动引诱时的魅惑，楚留香却觉裤子有窄紧了许多。

他几乎将牙齿咬碎，这女人，丝毫不体谅他，将来有一日，等她爱上他了，他非得，好好整治她一番，叫她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江无瑕想不明白原因，她想要征服一些男人，让他们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结果刚有这种念头，便有了折戟在楚留香的身上。

她觉得有些挫败，对于男人的拒绝，又有些难堪。

“我比那位琵琶公主，哪里不如？”

她抱住膝盖，橙黄的篝火在她点墨般的眸中形成两团幽火，她没有看他，这句问话却叫楚留香慌张不已。

“我听说，你在龟兹并没有拒绝那位琵琶公主投怀送抱，为什么要拒绝我？我生的不如她美？”

“不……”

楚留香艰难的否认，现在却在为自己从前的风流韵事而懊悔，人果然不能太过随便，现在遇到真心想要对待的姑娘，却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

“你比琵琶公主要美的多。但这不是我拒绝你的原因，而且我也没有拒绝你，我……”

楚留香颓然耸肩，长叹一声，居然都有点不敢看江无瑕的表情。

“我跟琵琶公主，还有那些女人，都只是。”

他要怎么说呢，说是逢场作戏？可当时他也的确有些喜欢那些姑娘，他还没那么下流，对于厌恶的女人也能春风一度。

“你其实并不爱她们，所以也不会负责，但你也不会拒绝她们。”

江无瑕很快就想明白他想说的话：“既然都是春风一度，为何我就不行？”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楚留香直视她的双眼，他终于坦白出来，心里头的大石头也轰的一声放下，因为将心里话说出来，他觉得自己轻松不少。

“我想认真的对你，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随便，所以我不能就这么匆忙的要你，无瑕。”

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长到这么大，唯一一次对女人如此认真。

一个浪子，要为你收心，阅尽千帆后只留在你一个人的身边，从此身边再无其他红粉相伴，只有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

这种浪子回头的戏码，总是会叫女人心动，尤其是当这个男人是楚留香的时候，这种喜悦和感动就更被放大。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

江无瑕却并不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

她觉得有些没趣，他的话在她的心湖上，无法引起半分的涟漪，虽然他好像动了真心，也算是间接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得到楚留香的真心，远比跟他春风一度，要困难的多，可她却不高兴。

“我去那边走走。”

她脱下了楚留香的衣裳，换上了自己的，这一次是规规矩矩的以衣服做帘子，遮挡住了楚留香的视线，没有在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