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将寻找江无瑕下落的事,交给了族弟宋鲁,与亲弟弟宋智一同,快马加鞭回岭南,一路上差点跑死几好马,终于七天之内到了宋家。
一入大门,巡卫便给他行礼,宋缺大手一挥,看也不看他们,大踏步的进了内院,他父亲的寝室,徒留那几个宋家子弟一头雾水,不知少主这是怎么了。
宋智满脸心虚,却还是跟着大哥一起进了父亲的院子。
“父亲,您身体怎么……”
宋缺的话在看到宋阀阀主的那一刻,便咽了下去。
他的父亲,正坐在院子里,惬意的喝着茶,石桌上还摆着一小盘点心,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怡然自得。
宋缺一下子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沉下脸,冷冷的看着身后的宋智。
“这就是,你说的,父亲病重?”
宋智面对大哥的冷脸,吓得双腿发抖,自家大哥自己最了解,越是生气的时候,他就越是平静,宋智吓得都快哭了。
“你不必责备他,是我叫他这么做的。”宋阀主放下手里的书,正色看着大儿子。
宋智被解救了,松了一口气,退到一边去,缩在墙角,想跟墙角融为一体。
宋缺抿着唇,眉毛气的都在微微抖动。
“父亲,您叫二弟跟我说,您病的很重,要见我最后一面,所以我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您不惜装病骗我,也要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宋缺神色肃然,这也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若是旁人,敢这么耍弄他,以他的脾气秉性,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宋阀主慢悠悠的啜了一杯茶,故意晾一晾这个最为出色的儿子:“我若不让智儿这么说,你会回来?给你飞鸽传书十几封信,你一直推脱,还与阴癸派的那个妖女厮混在一起,将我们领南宋氏的脸都丢尽了。”
宋缺却毫不害怕:“无瑕不是妖女,她只是出身阴癸派,从未做过什么恶事。”
他嗤了一声:“出身魔门便是妖女,出身正道便是仙子,这是谁规定的,无瑕行事比许多道貌岸然的正派弟子,要正大光明的多。父亲说我给宋家丢了脸,那这回我击败霸刀岳山,可是给您,给宋家丢了脸?”
宋阀主面露惊喜:“你说什么,你打败了岳山?那我儿这不是成了名正言顺的天下第一刀?”
刚要哈哈大笑夸奖几句,他才想到,现在是在教训儿子,宋阀主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喜色,板起脸。
“你先别表功,只说那个江姑娘的事,我承认她长得美,这样的美貌说是冠绝天下也不为过,她的确没做过什么恶事,可她的出身,就是个大问题,你跟她在一起,人家就会以为,我们宋家与阴癸派有勾连。”
宋缺神色淡淡,丝毫不以为意:“世人以为又如何,我何时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弱者只会嘴上叫嚣,有本事叫他们来跟我过上几招。”
他顿了顿继续道:“等无瑕成了宋阀主母,自然就跟阴癸派断了联系,我看谁敢在背后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