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呆着,再捣乱,我就在这里跟你办事,幕天席地,四下无人,正好也别有一番情趣。”
“你……”江无瑕怒视他:“石之轩,你还是邪王呢,要不要点脸?”
“圣门中人行事向来不要脸,况且我本来就喜欢你,男人亲近喜欢的女人,想要抱她,亲她,甚至有更深一步,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低头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若再说我不要脸,我便当真不要脸给你看。”
江无瑕立马噤声,在了空面前,她总是掌握主动权的,而面对石之轩,就是不同的感觉。现在这种状况,她可不敢挑衅他,因为这人潇洒温润如文人墨客清贵公子的外表下,总感觉隐藏着什么黑暗的东西,他是真的敢,把她按在地上,幕天席地的,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放心,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跟我在一起,至少我能保护你一路,你现在内力用不出来了吧。”
她不说话,虽然信不过他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左不过就是被他囚禁,又或是他强迫她发生些什么。
本来她也并非很在意什么女子的贞洁,要脸就不会跟和尚成婚了,闹得满城风雨,整个江湖都知道她跟了空那点事。
而且就算她现在跟谁在一起,做一夜露水夫妻,了空还能管得着她吗?
江无瑕堵着气,也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抵抗不了,索性就不抵抗,她也实在累极,自跟辟尘和左游仙交手后,统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石之轩虽信不过,可到底比席应之流好些,她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女人,也就这个时候会乖顺安稳些,每每见了他,就像是见了仇人,对那个了空倒是满心满眼的爱慕,屡屡对他退让。
怀里的姑娘,睡着的时候,小嘴还微微的撅起,眉头微蹙,这么一看,倒感觉还像个孩子,拳头虚虚的握着,拉着他的衣服。
若是醒过来的时候,也有这么乖就好了。
江无瑕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下是如云般绵软的锦缎,掀开纱帐,揉了揉眼睛,差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木窗上用的是明瓦,圆形的窗外,一株白海棠开的正艳,窗下紫檀木的桌案上,铜制莲花香插中,正点着一只线香,袅袅的烟升腾而起,将这屋子熏得满屋都是依兰香,这屋子里的陈设简直像是进了哪家大家小姐的闺房。
这人把她弄到哪里来了。
江无瑕掀开身上的锦被,光着脚踩到柔软的波斯地毯上,这才发现,身上穿的只有一件轻薄的紫色纱衣,隐约露出里头莲白的肚兜,她刚睡醒,脸颊边还沾着一缕青丝,看着好不妩媚。
门外敲响叩叩声,然后几个婢女推门而入,见她茫然站着,急忙跪下行礼:“夫人安好,奴婢们来给夫人梳妆。”
“这里是哪?夫人,你们又是谁?”
“您是主君的夫人,奴婢们自然要叫您夫人,夫人既然醒了,膳食已经准备好,请夫人洗漱完,去正厅与主君用膳。”
“主君?是石之轩吗?”
婢女们摇头:“奴婢们不知您说的是谁,此间主人姓裴,乃是门下省纳言大夫之宅邸。”
裴?门下省纳言大夫?
这个该死的石之轩,不是把她给卖了吧,就知道不该信他,刚要出手击晕这些婢女,石之轩便大大方方从门口而入,熟稔的好像是他自己家,而她便是他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