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这些年，与情话一起进阶的，还有这人的吻技，随着年月的增长，宋缺成熟了许多，身上那股气质却越发吸引女人，有权有势有财富，武功高绝，那张脸就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酿造的酒，随着时间越发绵长香醇。

一吻结束，她被亲的气喘吁吁，双颊通红眼眸偷着氤氲的雾气。

宋缺下腹一紧，都已经快二十年的夫妻，他却依然轻易的就能被她引诱，没有半点厌倦和不耐烦。

手掌中这张脸，依然青春年少，没有半分的老态，他叹了一口气：“无瑕，有一天等到我变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你是不是依然如此。”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天下的宋缺，居然也会为这种问题而担忧。

“你在不安吗？”

江无瑕捧着他的脸，凝视着这张年级越发却越有魅力的脸，如果她的宋缺变成小老头，也一定会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老头。

步入先天的高手，老的会比普通人要慢得多，青春保持的也更长，但这并不是说不会他们就不会老。

如果有一天他苍老的，皮肤上都是皱褶，发须皆白，失去了这幅英俊的样子，而依然青春貌美的她，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是你天命将至，还是破碎虚空前，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乖巧的靠在他的肩窝中，慢慢的蹭着他的下巴，抱紧了他。

宋缺忽然大力的回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蓬勃的也在此刻爆发出来，他心中有些不安，但对她说的也仅限于此。

因为不想在她心中留下，他就是一个哀怨的怨夫的样子，他希望那双眼眸所倒映出的，永远是他的运筹帷幄，他的勇往直前。

全部的不安，都化为了欲，融化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对了，我跟玉儿约好了，今晚要去陪她睡。”

“……她都快十五了，那么大个姑娘，还恋着母亲作甚，普通人家的女儿，这个岁数，都能嫁人了……”

“可是，别，别在书房。”

“没事的，他们不敢听……”

第二日，江无瑕起晚了，匆匆忙忙收拾完自己去了宋玉致的院子，却只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一封信。

这孩子居然和宋子陵一起偷跑出宋家，信里还说什么哥哥要去行走江湖，她也要去成为一代大侠。

江无瑕气了个够呛，恨不得直接将她捉回来，现在外头她与宋缺的敌人何其多，这个时候偷跑出去，万一有心之人对他们不利，就算她与宋缺有通天的能耐，也是鞭长莫及。

然而宋缺却看得开，还安慰她：“子陵与玉儿的年纪，也到了在江湖上闯荡闯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