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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声音,感到他胸腔的起伏和震颤,她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慢慢靠在了他的身上。
除了父亲,她从没有如此放松地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奇迹般恢复了力气,撑着他的肩膀,想要站起来。
这时,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翻了过来。
他的斗篷还罩在她的头上,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猜测他在审视她的手掌。半分钟过去,才将她两只手轻轻放下。
怎么了?
莉齐迷惑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手,然后就看到了肿胀的掌心和红艳的血丝。
差点忘了手掌被缰绳磨破了。
“噢,我不疼……”
他却一言不发,俯身将她横抱起来,放在自己的黑色纯血公马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取下她头上的斗篷。
“走,我送你回去。”他平静地说,对她的手伤只字不提。
直到走出刺槐小道,他都没有说话。
莉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在纠结别的事情——按规矩,她应该侧坐在他的后面,扶着鞍桥,这样才合乎礼仪。
他却像跟小孩子骑马一般,把她放在了前面,两只手环在她的两侧扯住缰绳,朝圣日耳曼区骑了过去。
莉齐没有反抗。一方面她并不反感跟幽灵先生亲近,另一方面,这样也算达到了她的目的——激怒兰斯。于是,她又乐观地笑出了声。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了那匹挽马,“那头胆小的畜生还活着吗?”
他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简洁地说:“跑了。”
“那就好。”
他对她善良的庆幸毫无反应。
她莫名觉得他在生气——就像小时候她差点跌进湖里,父亲一把逮住她,暴怒地把她训斥了一顿的那种生气。她不由一阵心虚:“那两个人是劫匪吗?”
“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