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便心大地把这事抛到脑后,完全没想过一般人即使杀的是坏人,也会惶惶不安上好一阵。
她的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件事上,眨巴着眼睫毛望向他:“宝贝儿,我想看看我的小宝贝儿。”
埃里克愣了一下:“什么?”
这一个星期来,他们一直在赶路。她都憋坏了,他却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异乎寻常的冷静,除非她主动撩拨,否则不会表现出半点那方面的想法。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能忍。
明明那条魔鬼之蛇是如此容易昂奋,她轻描淡写地扫它一眼,它都会像受到刺激般膨胀起来。
就像现在,她低下浓眼睫毛,瞥了它一眼,便立即感到了它的存在。
“我的宝贝儿,”她低声挑衅道,“你知道,有时候太过绅士,反而不会讨女人喜欢吗?还是说,你终于愿意和我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了?”
是的,她一直没忘记角色扮演的愿望。噢,她真坏,知道他会吃自己的醋以后,心里反而更加兴奋了,一有空就想怂恿他扮成e先生——啊,要是他的嫉妒心没这么强就好了,那样他们的生活该多么有趣呀!
可惜,现在搬出这句话,只能起到激怒他的作用。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她的下巴就被两根手指抬了起来。
两片充满妒意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没有回应她的挑衅,只是单手反剪住她的双腕,迫使她一动不动地承受他的吻。
他只有在妒火中烧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主宰全局的姿态。
莉齐又快乐又内疚。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想要使他勃然变色,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在她的眼中再容易不过。
他太爱她了,她可以轻易地使他暴怒,也可以轻易地使他微笑。
每当她为了一点儿快乐,故意激起他的嫉妒心时,都会感到良心不安,仿佛伤害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小狗似的。
她忍不住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喃喃道:“我的小狗,不要难过,我只爱你……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下一秒钟。
她被推到了睡袋上。
昏暗的烛光下,她看见他高大的身影被投射到后面的墙上,肿胀成怪异的模样,如同一头可怕的禽兽。
最让她感到刺激的是,他的神色如此粗暴,如此野性,却仍然穿着绅士两件套——黑缎背心和白衬衫,铂金表链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摇晃。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呼吸也如禽兽般嘶嘶作响,啪的一声,单手扯下了皮带。
不知为什么,周围是如此肮脏,霉潮的空气、黏汗的皮肤、群鼠咬啮的声响、天花板沾满灰尘的蛛网……她却感到了极致的欢乐。
在这种情景下,她忽然想起了刚喜欢上他的时候。那时,她总觉得和他来往,就像是行走于黏湿的沼泽地。
现在,即使他们身处于棚户一般的旅店,即使空气中像是有无数霉菌在生长,即使窗外就是嗡嗡飞旋的绿头苍蝇。
她也像躺在暖烘烘的草坪上一般,感到洁净的愉悦。
因为他在她的身边。
结束以后,她摊开手脚,躺在睡袋上,等他给她清理身体。
旅店没有热水,也没有盥洗室,他就去厨房里亲自烧了一壶水,又兑了点儿冷水,用手帕给她擦拭。
从脸到肩,从腰到腿,最后是脚掌。
他最爱抚摩她的脚掌,有时甚至会将唇贴在她的脚背上。
尽管她在那事儿上并不羞涩,也觉得自己的脚挺好看,圆润而柔滑,但被他用唇反复摩-挲脚踝时,还是会感到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