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上来时,疾雪有看过。这间屋子的旁边还有一排房间,现在太阳已经落山, 差不多到了接客的时候。这种装潢简陋的店, 隔音相当于没有, 照理说是可以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但疾雪从开始到现在,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她问:“你们生意不好吗?”

“怎么会?好着呢。”

“那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人在接客吧。”

“那当然啦。”

疾雪点头:“我刚才问你,还有没有跟你一样款式的人……”

“我说了,这个得你摸摸我我再告诉你。”怀青倒也没有因为“款式”这用词生气,笑着答。

嚯。这小倌还挺难套话的。

周围的房间没有响声,她也没法直接出去确认。

“时候不早了。”怀青喝完了水,看了眼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该睡觉了。”

他起身往床边一坐,掀开不怎么柔软的廉价被子,拍了拍床单:“过来呀。”

他咯咯笑道:“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手指沿着床中央,虚虚地画了一条线:“左半边是你的,右半边是我的,我们谁也不越界,怎么样?”

这张老旧的床很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才勉强能睡得下,像他这样比,那他们两个都只有半边身子能挨得着床。睡着睡着迟早会碰到一起的。

“不用了,我趴在桌上睡就行。”疾雪特意把“不用”和“桌上”这两个词咬得很重。

怀青:“你是客人,我怎么好让你睡桌子呢。”

疾雪:“你不会以为我睡床就能睡得着吧。”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她很麻烦,弯下腰在柜子里翻翻找找。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屁股翘得很高,还要特意对着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