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术式的结构在白朔的前行之中出现了裂缝,接连不断的陷入崩溃,只留下了千锤百炼之后剩余的一点精华沉淀在了身体之中。
是好是坏,白朔说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他能够感受到随着术式的崩溃,最本源的力量终于显1u了出来。
术式只是利用力量的方法,哪怕碎裂千万次,给白朔时间,他都能够重新构建起来,而现在他需要证明的,是自己潜力和意志。
就像是习武者的筋脉被存存扯断,固化在身体中的术式崩溃之时所带来的剧痛,会令精神脆弱的人晕厥,休克,甚至是生生痛死。
入我门来,死生莫怨。
白朔要想踏入那扇门,就必须忍受千刀万剐的痛苦,承担死亡的风险。
十步,百步,千步……
随着术式的崩溃,剧痛和许久未曾感受到的虚弱在白朔的身体里蔓延着,每一条肌肉都在颤抖。
踏着白sè的石板,白朔的双脚留下了沾满汗水的脚印。
没有尽头一般的石阶道路不断的折磨着他的神经,究竟前进了多少了?快到了?一半?还是三分之一?
意志越来越模糊了,白朔蹒跚的前行,直到最后,脑中已经一片un沌,心跳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不断的在耳边响起,麻木的身体依旧在最后的意志操控下前进。
直到石阶再一次扭转过一道弧度之后。
紧闭的木门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此时,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最模糊的sè彩,让他想起了自己盲目之后的景象:一片黑和灰的un沌。
无暇再去注意其他的地方,白朔支撑着身体没有趴在地上,蹒跚的扑倒在了门上,颤抖痉挛的手臂歪歪扭扭的抬起,抓了两三次才抓住黑sè的门环。
用尽最后的力量叩动,铜环和门板撞击,并不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空洞而低沉。
接下来,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就像是一片死寂,仿佛被整个世界所舍弃。
白朔弯着腰,粘稠的唾液从嘴角滴落下来,他感觉脑中的眩晕快要让自己死过去了。
就像是疯了一样,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疯狂的笑容扩大了,像是孤掷一注的疯狂和坚定。
他抬起头,鼓动了刺痛的肺腑,嘶哑的大吼着,出了已经无法控制音调的扭曲声音。
“我叫白朔!”
“我从东胜神州来!”
“我已经上来了!这是我的诚意!”
虚空之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在片刻之后,白朔听到了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趴在门板上,白朔喘着气,无声的大笑着。
脚步声缓缓的进了,随着门板的敞开,白朔的身体栽倒了门后的空间之中,但是却被一只手掌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