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五年(1930年),小林先生第二次去欧洲。因为先生在实际的教育过程中,感觉到有必要进一步学习韵律学,于是再次回到道格拉斯先生那里。在欧洲,小林先生又考察了好多学校,决定要真正地开始创办自己的小学,于一年后回国。
昭和十二年(1937年),小林先生创办了巴幼儿园和巴学园(小学),并且成立了日本韵律学协会。
很多人知道小林先生是“将韵律学普及到日本的人”,并且研究他的人也不少。但要说到小林先生具体是怎样进行儿童教育的,除了当时我们这些小学生,就很少有人知道了。三年前,小原先生也去世了。而且,这本书中出现的丸山老师,还有和小林先生在同一时期受教于道格拉斯的石井漠先生,都已经去世了。
战后小林先生教过的学生中,有人说“先生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我回想起在巴学园的时候,经常高高兴兴地和我们说话的小林先生,想到先生一定是在战后有太多悲伤的事情,才变得沉默的吧?想到这些,我不禁十分悲哀。而且,如书中所言,小林先生在巴学园的废墟上担任国立幼儿园的园长,并担任国立音乐大学的讲师,但是他终于没能再次创立像巴学园那样有自己特色的小学,就去世了。一边看着因为空袭而被烈火吞噬着的巴学园,一边说“下一次,我们办一个什么样的学校呢”的小林先生,在他当时的热情再次被唤起之前,就永远地离去了。
上面非常简略地叙述了小林先生的经历。如果写得再详细一点,那就是先生还长期担任过东洋英和女学院、石井漠舞蹈学校、都立保姆学校、东京都保姆培育所等学校的教师。在巴幼儿园的毕业生中,有女演员池内淳子女士。在巴学园我的学姐中,有女演员津岛惠子女士。
后记写得很长,这是因为我希望大家更多地了解小林先生,就不知不觉加上了这么多。现在我主持的朝日电视台的《彻子的小屋》节目,其主制作人是佐野和彦君。佐野君毕业于学艺大学的乐理系,然后开始在电视台工作,同时,也教小孩子音乐。在教音乐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很多疑问,这时候,他听说“有一位叫做小林宗作的杰出的教育家”,就非常想知道这位教育家是怎样教学生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于是,佐野君这十年以来,向国立学校的有关人士询问了很多小林先生的事情,认真地做了好多研究。不过,要说到小林先生是如何具体地和孩子们接近,就不得而知了。有趣的是,我在做《彻子的小屋》节目之前,曾经做过好几年“wideshow”的主持人,从那时起就和佐野君相识了,算来已经有十年之久了。但是,在这期间,我一直不知道佐野君在收集小林先生的资料,而佐野君虽然知道我“受到过一位了不起的校长先生的教育”,但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就是小林先生。当我开始写“小豆豆”的时候,这才突然揭开了这个秘密。佐野君又惊又喜,激动地跳了起来:“真没想到,我身边就有人知道这些事情,我寻找了这么多年,原来近在眼前……”
佐野君想要真正地着手收集小林先生的资料,起因是他遇到了一位女士,在小林先生教孩子们韵律操的时候,这位女士给孩子们用钢琴伴奏。女士告诉佐野君,小林先生曾经对她说:“哎,孩子们是不会那么走的!”
就是说,小林先生在提醒这位女士,她不懂得孩子们呼吸的频率。就是这么一件事,促使佐野君开始了对小林先生的研究。我真心地希望,通过佐野君对事物纤细敏锐的感觉和他的调查研究,能够使小林先生更多更详细的事迹为人所知。
出征去了的校工阿良,后来安全地回来了。而且,现在每到十一月三日,阿良总要和我们一起聚会。
我把这本书的题目命名为“窗边”,是因为在我开始写作的时候,正流行着“窗边族”这样的说法。这个词给人一种被排除在外围,而不是处于主体的地位上的感觉。当时我总是站在窗边等待着宣传艺人路过。而在第一所学校中,实际上,我隐隐约约地总是有一种被排斥感。所以,我就选择了这样的书名。关于“小豆豆”,则在书中已经做了说明。
能够出版这样一本书,我首先要向书中那些美丽又可爱的插图的作者—岩崎千弘女士表示由衷的谢意。遗憾的是,千弘女士已经在七年前去世了。但是,她留下了大约七千幅优秀的画作。众所周知,千弘女士是儿童画的天才,在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任何一位画家能够如此生动地表现出孩子们的神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