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来是的。”我说。

“我们最正常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已是不正常的。”玲子说。

回房后,我和直子玩扑克牌,玲子又抱着吉他练习巴哈的曲子。

“明天几时回去?”玲子停下来,一边点烟一边问我”“吃过早餐就离开。九点多有一班巴士来,如果赶得及,傍晚那份兼职就不必请假了。”

“好可惜,你应该住久一点。”

“说的也是。”玲子说。然后转向直子。“对了,我要去冈太太那里拿葡萄。我“若是这样,我将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啦。”我笑看说。

忘掉了。”

“我和你一起去好吗?”直子说。

“唔,不如把渡边借给我一下,可以吗:”“可以呀。”

“那么,我们再去夜间散步吧:”玲子挽住我的手。“昨天还差一点点,今晚好好干到最后阶段吧:”“好哇,悉听尊便。”直子吃吃她笑。

外面风凉,玲子在衬衣上加上一件浅监色开襟毛衣,双手插在裤袋襄。她边走边扰眼望天,像狗一样猛嗅看,然后说:“有雨的味道。”我也学她嗅了一嗅,什么味道也嗅不到。天空的云确实多起来了,月亮也躲在云层背后。

“在这里待久了,凭空气味道就晓得大致上的天气啦。”玲子说。

走进职员家眷宿舍的杂木林,玲子叫我等一下,独走到一幢房子前面揿铃。

一名主妇模样的女士出来,跟她站看聊了一会,然后嘻笑看人屋,拿看一个大塑胶袋出来。玲子向她道谢和说晚安,回到我这边来。

“瞧,我拿了葡萄哦。”玲子让我看看塑胶袋。袋子襄放看许多串葡萄。

“喜欢葡萄吗?”

“喜欢。”我说。

她拿起最上面一串葡萄,递给我。“这些洗过了,可以吃。”

我边走边吃葡萄,把皮和种子吐在地面。味道鲜美的葡萄。玲子也在吃自己那一份。

“我定时去教那一家的小男孩弹钢琴,他们送我各种东西当谢礼。上次的葡萄酒也是。有时我也托他们到市区为我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