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名字吗?”李延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马匹柔软而细密的鬃毛问道。
“它原来叫做雪剑,是它最初主人起的名字,小官人也可以给它另起名字。”
“雪剑!”
李延庆想了想便笑道:“这个名字不错,就叫雪剑!”
“老爷还送来了马鞍和马辔,明天我给它装上,小官人就可以骑着它去转转了。”
“让忠叔费心了,就烦请忠叔替我好好照顾它。”
李延庆又给自己的爱马喂了点饲料,这才回房去了。
次日清晨,李延庆热气腾腾跑步回来,只见忠叔已经把马匹牵到院子里,它已经刷洗干净,阳光下,雪白的毛皮如丝绸一般闪亮光滑,马蹄如钢铸一般,有力地敲打着地面,长长的马尾随风飘扬,它已配上一副新的鞍辔,更显得它神骏飘逸。
“小官人,要不要试试看。”忠叔拍了拍马鞍笑道。
李延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骑驴还要摔下来的青涩少童了,他在王贵府中学会了骑马,虽然身量不足,但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很多成年人,五年坚持不懈的跑步使他腿力强大,足以驾驭奔跑中的马匹。
李延庆按了按马鞍,轻巧地翻身上了马,雪剑在院子杂沓里走了几步,李延庆一扯缰绳,雪剑前蹄高抬,稀溜溜一声嘶鸣,骤然冲出远门,沿着小道向村外疾奔而去,忠叔跑几步急声大喊:“小官人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汤王村,晚上回来!”
远远传来李延庆的回答,马匹早已奔远。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便要到去县学的日子,这天一早,李延庆告别了忠叔夫妇,带着菊嫂和喜鹊乘坐一辆租来的宽棚牛车来到了鹿山镇,李延庆骑着他的白马走在前面,牛车缓缓跟着,后面还拴着一头毛驴。
这时,岳飞、王贵和汤怀已经在客栈门口等候了,他们也带了三辆牛车,各种日用品塞得满满当当,最前面一辆牛车里坐着王贵和汤怀的小丫鬟,两人挥手向喜鹊打着招呼。
三人都骑着马,王贵骑着他的爱马黑锤,他头戴游学冠,身穿着白底绣紫花武士袍,下摆露出了绛色内服,脚穿长马靴,腰束革带,后背天王鞭,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汤怀的马是一匹黄骠马,是他叔父从京城高价买来,他今天却是一副书生打扮,穿一身宽松白色儒袍,手中拿着一把新的描金折扇,悠然自得地扇着小风。
而岳飞也穿了一身蓝色士子服,头戴书生巾,虽然没有王贵那样神采飞扬,但他的腰挺得笔直,宽肩长腿,身材健壮,同样显得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