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邦昌心知肚明,他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在相州我就劝过贤弟谨慎交友,贤弟似乎没放在心上,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郑荣泰的衙内党名声可不好啊!”
李延庆淡淡一笑,“我只认识郑胖子,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所以啊!他们不接受贤弟,贤弟也不能融入其他圈子,最后就失群了,在太学失群,日子可是很难过的。”武邦昌语重心长道。
李延庆也知道他说得对,至少他知道郑胖子和太学衙内们经常聚会,但从来就没有带他参加过一次,倒不是郑胖子没那个心,实在是他的条件差得太远。
不过李延庆并不赞同武邦昌的失群论,至少目前他过得很充实,虽然有时也会缺人一起去喝酒,但他的朋友都在武学,大家很快就能聚会了。
武邦昌见李延庆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中略略失望,也不再劝他。
“贤弟怎么看朱涛被刺杀一事?”武邦昌转开话题问道。
“据说是苏州仇家所杀!”
武邦昌不屑一顾地摇摇头,“这种市井传言你也相信?”
“我真的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我甚至还没有见过朱涛,着实不太关心,不知武兄怎么看?”
“你呀!比较年少,政治敏感太低,简单地说吧!这是朝廷权力斗争开始,有人要动蔡相公了。”
“这和蔡相公何干?”
武邦昌瞥了他一眼,“你居然不知道朱勔是蔡相公的人?”
“邦昌!”旁边有人提醒道:“少说两句。”
武邦昌顿时醒悟,便笑了笑不再说下去了,宋朝言论宽松,倒不用担心祸从口出,关键是道不同不与之谋。
这时博士张琥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李延庆也抱拳行一礼,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太学的一堂课十分冗长,一般要讲两个时辰,不过太学博士张琥讲得妙趣横生,大家也不觉得时间漫长,等这堂课结束,已经是中午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