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些都是千石漕运大船,常常走外海运送粮食,入海一点问题没有,到时这些大船也是我们的财富。”
晁盖点点头又道:“那嘉王怎么处置?”
宋江沉吟一下道:“包括嘉王和一众侍卫都不能伤害,礼送他们离船,他毕竟是亲王,只要他平安无事,昏君即使损失了财物,也不会太追究,若伤了他,恐怕我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时,宋江见吴用一直沉吟不语,便问道:“军师在想什么?”
“我在想扈诚汇报的情况,大哥不觉得里面有所隐瞒吗?”
“隐瞒了什么?”晁盖急忙问道。
“关于他女儿,他女儿怎么会在船上,又是什么身份?扈诚都没有说,我觉得这里面有点蹊跷啊!”
宋江微微一笑,“这件事扈诚私下已经给我说过,他出于保护女儿之心不愿多说,我也同意了,这里面和他的一个邻居少年有关,说起来去年年初,我还和这个少年有过一点点交集,他的武艺便是扈诚传授,一把石子打得颇为高明,后来又成为周侗之徒,扈诚的女儿便是他从大名府的牢中救出来。”
“原来如此,可他怎么会和嘉王走在一起?”
“他的师傅是周侗,周侗又是禁军教头,我估计是周侗把他介绍给嘉王,两人年纪差不多,正好可以做嘉王的贴身侍卫。”
对宋江而言,李延庆只是他为了招募扈诚而遇到的一个少年,他并没有真正把李延庆放在心上,加上相距遥远,李延庆的情况他竟一无所知,宋江对李延庆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年初。
当然,还有一个极为原因就是宋江曾经栽在李延庆手上,使他对李延庆之事讳莫如深,回梁山后绝口不提他在汤阴县的遭遇,他当然也不希望扈诚当众提到李延庆这个名字。
吴用听说只是一个少年,又是嘉王的贴身侍卫,便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又对宋江道:“从时间算,如果今天中午杀了朱氏父子,那么到晚上,围堵运河的小船都应该撤尽了,最迟明天上午船队就会出发北上,那么我们明天晚上就可以动手,时间很紧张,我们必须抢在方肥之前埋伏部署,这件事绝不能让方肥占据主动,必须由我们主导,我建议我们分兵两路,晁大哥和戴宗带几个兄弟在苏州继续监视船队,大哥则带主力立刻北上,先一步进行部署。”
吴用的建议说到了宋江的心坎上,他们必须占据主动,主导这次劫财行动,宋江当即立断,“我完全同意,我们现在就出发!”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鼓声,片刻,一名手下跑来禀报:“码头上要杀朱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