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沉默了,蔡京又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天子只看结果,和我看人不一样,既然你觉得他是文弱书生,那这件事他是怎么做成的?”
“那是因为他有个得力的帮手,一个太学生。”
“你是说叫做李延庆的那个太学生?”蔡京是在赵霖的报告中看到了这个名字。
“正是此人,若没有他的当机立断,朱勔早已逃出海外,若没有他沉船于湖中,朱勔的财物也会被宋江和方腊劫走,他才正是整个事件的操作者,嘉王不过是傀儡罢了。”
蔡京点点头,“善于用人也是一种能力,嘉王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成功了。”
“相公说得对,卑职见识浅了。”
“去吧!下去好好休息,回头我会重重赏你。”
“卑职告辞!”
栾廷玉快步下去了,蔡京坐在桌前,又仔细看了一遍赵霖的报告,朱勔的财物沉船于苏州山塘荡中,这笔财富得从长计议了。
蔡京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李延庆’三个字,他对这个太学生倒有了几分兴趣。
次日一早,李延庆和岳飞等人离开了汴京,向中牟县而去,中牟县是开封府属县,在汴京以西约一百五十里外,他们骑马疾奔,半天就可以抵达。
这次除了李延庆、岳飞、王贵和汤怀外,牛皋也请了假,和他们一起前往去探望周侗。
牛皋最大的心愿就是拜周侗为师,学到真正的骑射武艺,只是周侗病重,令牛皋心中十分失落。
“牛黑子不要这样哭丧着脸!”
王贵高声对他笑道:“师傅虽然教不了你,但老李可以教你啊!他骑射可是得到师傅真传,还怕教不会你?”
王贵和牛皋是不打不相识,两人都是性情中人,性格开朗直率,十分投缘,他们二人倒成了最好的朋友。
牛皋叹口气道:“老爷子的武艺哪能说传就传的,这至少得老爷子同意才行吧!”
他虽然在给王贵说这话,但眼睛却看着李延庆,他心中明白,传还是不传其实并不是周老爷子说了算,而是李延庆肯教才行。
李延庆明白他的意思,便微微笑道:“只要你在师傅病榻前恭恭敬敬磕三个头,冲你这份心意,我就教你。”
“俺一定磕头!”牛皋咧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