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端详玉尺片刻,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他想起来了,这是王进离开汴京时,他送给王进的纪念,原来这个黑面少年是王进的徒弟,他曾和王进有约,王进的徒弟是他的半个徒弟,而他的徒弟也是王进的半个徒弟。
“我认识它!”周侗脸上露出了笑意。
牛皋连忙跪下砰砰给周侗磕了三个响头,周侗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延庆连忙点头,他明白师傅的意思,以后要多多关照牛皋。
这时,周侗觉得身体疲惫不堪,慢慢闭上了眼睛,周峙连忙给众人施个眼色,众人会意,便起身退出了病房。
院子里,汤怀犹豫一下,把周峙拉到一边低声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但我还是想说,我家在汴京郊外有一块风水很好的墓地,如果大哥需要”
周峙轻轻摇头,“多谢贤弟好意,家父的墓地早已定好,他要回华州老家安葬在家母墓旁,父亲也不止一次说过,落叶要归根。”
汤怀心中沮丧,只得抱拳行一礼,和众人一起告辞而去
在回汴京的途中,大家心中都颇为沉重,走得也不快,在官道上缓缓骑马而行。
这时,李延庆取出枪法精要递给岳飞道:“你回去抄录一下,应该对你和老汤都有帮助。”
岳飞却摇了摇头,“上次我们来探望师傅时,已经给过我们了,这本枪法精要只适合你,是师傅专门为你编的,我的枪法和你不一样,师傅说我至少要苦练五年才有所成,老汤和贵哥儿也是。”
“那好吧!就不给你们了。”
李延庆回头看了看牛皋,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笑道:“我说过的,只要你给师傅磕三个头,我就会指点你骑射,言而有信。”
牛皋大喜,“那我明天就来找你!”
“这两天实在没有时间,我有空会去武学找你。”
这时,李延庆忽然想起一事,对众人道:“九月要举行弓马大会,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众人都苦笑起来,王贵懒精无神道:“弓马大会武学必须要参加的,而且是全员参加,先在各州武学内部比赛,最后到汴京再进行精英赛,最后挑选出十名精锐去参加弓马大会,上次弓马大会前十名武学就有三个,其中一个你还认识,张侨,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去年在安阳县还遇到他,他是张家养子,现在已经恢复本名,叫做何灌,在定州出任团练推官,但现在我关心你们是是否参加?”
岳飞连忙举手笑道:“我的骑射一向不行,老汤和贵哥儿的步弓不错,或许还有机会。”
王贵撇撇嘴,“算了吧!到现在我都做不到十靶全中,还参加步弓比赛,简直是做梦。”
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牛皋,只见他目光坚定,显然他也有心参加九月的比赛了。”
回到太学,李延庆又开始全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每天都忙忙碌碌,内舍的课程他几乎都没有纳下,早上出门,晚上才能回宿舍,过了两天,他又利用晚饭时间去武学指点牛皋学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