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但对你还是不公平。”
童贯沉吟一下又道:“这样吧!如果这次你拿不定奖励,我只是说如果,那就当我欠你的,等你入仕后,我一定会补偿给你,我童贯言出必行,绝不失言。”
李延庆不得不佩服的童贯的老姜,三言两语之间,原本是朝廷给自己的奖励,就变成他童贯的奖励,原本是自己应得的东西,也变成了他童贯的人情。
不过李延庆对这种升官奖励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很多时候,尤其在北宋末年,升官未必是幸运,反而会是一个陷阱,他还是得走自己的路,不要跟童贯陷得太深,历史上,无论从蔡京的心腹,还是童贯的心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自己得悠着点才行。
童贯见李延庆没有吭声,便不再提这件事,又淡淡问道:“延庆,你是太学生,感触应该比我更深一点,你觉得军队和太学之间会有某种关联吗?”
李延庆立刻意识到,这是童贯想把手伸进太学了,只是他似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李延庆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他笑了笑道:“太尉还记得汤阴县的士子军吗?虽然说蒋知县的做法有点荒诞,但大家都承认一点,军事训练了一个月后,大家纪律观念和团体观念都明显加强了,更重要是身体得到了锻炼,原本大家都读书多年,一个个体弱多病,但军事训练一个月,身体明显变得强健了,这个办法也可以用在太学中,叫做军训,每个太学生必须军训一年,对他们身体大有好处,将来带兵打仗也不至于一窍不通了!”
童贯越听眼睛越发亮,听到最后他恨不得抱住李延庆狠狠啃上两口,简直让他心花怒放,军训,这是多么好的借口,童贯开始想象把太学生们拉到军营来训练一年的情形,中间施与小恩小惠,还怕他们不效忠自己吗?
李延庆见童贯有点失态了,便躬身道:“如果太尉没有什么事,学生先去准备了。”
“啊!去吧!”
李延庆行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大帐,童贯一人留在帐中继续思考。
李延庆回到了准备大帐,他首先需要换上盔甲,只见大帐内杨再兴已经换好了盔甲,却没有走,显然是在等他。
伺候他的士兵连忙上前给他披挂盔甲,杨再兴走过来道:“我刚听说昨天晚上西夏武士在矾楼和一群衙内打架了,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李延庆看了一眼士兵,又给杨再兴使个眼色,笑道:“西夏武士好勇斗狠,在哪里都会和人打架,我倒觉得很正常,也有可能他们被人挑拨了一下火气。”
李延庆实际上就是暗示杨再兴,是他挑拨了西夏武士,杨再兴顿时明白了,原来李延庆昨晚又回去,果然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