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器走回院子,指着很大一片土地问李延庆,“你觉得如何?”
李延庆笑道:“别的都还好,就是码头便停满了船只,以后我们的船停哪里?”
“这个没关系!”
房东连忙道:“码头我是租给隔壁的米铺了,码头是我的,这一段河道除了官船外,也只能我的船只停泊,码头租约下个月就到期,我叫这些船只走开就是了,它们在西面还有一座大码头,这边只是米铺临时停船。”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
“小员外放心,这块土地是我祖上传下来,土地绝对价值很高,若不是我急着要钱,我也不会卖它。”
房东又对李延庆道:“我刚才也给你父亲说了,我祖父在南京那边还有一座很大的庄园,现在几个兄弟在分家产,我是长子,想把整座庄园都拿下来,这样就得给三个兄弟每人一笔钱,可我正好把钱都投出去了,手头实在紧张,所以便决定把这片土地卖了,这里紧靠虹桥,六千贯钱真不算贵。”
“但绝不便宜,只能说价格还算公道,双方都不吃亏,毕竟这块土地没有店铺。”
“其实可以开一个小小的铺子,中间那条走道是我的,五尺宽,进深两丈,上面搭个棚子,就是一个小店铺了,卖卖各种小玩意,至于进出,可以从虹桥那边绕着走。”
李大器摇摇头,“店铺就没有必要了,就留着做通道。”
“那父亲可以买下它!”李延庆最终替父亲做出了决定。
李大器便对房东道:“我现在就可以定下来,兄台还需要别人来看一看吗?”
作为房东,他当然希望看房的人越多越好,好从中择价高者出售,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块地既不能修成府宅,也不是沿街商铺,感兴趣的人很少,更不用说能拿出六千贯钱的人,况且自己在选择,对方也在选择,万一对方在别处又看中了某块地,自己可就悔之晚矣。
房东立刻道:“既然李员外有诚意,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言为定,六千贯钱,牙钱和过户钱我们一人一半,不知李员外打算怎么付钱?”
“付会子,朝廷发行的会子,各地都可以通兑,见地契我先付一半,过户后,剩下一半一次付清。”
李大器买土地已经很有经验了,他又对李勾儿笑道:“剩下过户的事情就是你的了。”
李勾儿大喜过望,这可是他做的最大一笔田宅生意,六千贯钱啊!他可以提牙佣三百贯,扣掉牙税,净到手两百七十贯。
他连声答应,“我今天就着手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