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便托刘錡帮忙把王贵调到齐州来,王贵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头,他的调动用不着惊动童贯,张叔夜的职权就能轻易办到,如果牛皋也愿意来齐州,他当然也愿意接收,他正好有一件重要之事要交给王贵去做。
两天后,须城县传来的消息,童贯率领五万大军前往梁山郓城驻扎,准备开始进攻梁山,就在李延庆有点担心之时,王贵却带着几名士兵来到了历城县、
“我还以为你也跟随大军去郓城了。”李延庆见到王贵便笑道。
王贵和李延庆见了礼,便恨恨骂童贯道:“阉贼真不是东西,居然说寿张县和郓城是他攻下来的,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象这样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童贯将种师道的功劳都据为己有,郓城和寿张又算得了什么,李延庆便笑着安慰他,“这种小事情你就不必再介怀了,将士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可以隐瞒天子,却隐瞒不了三军将士。”
这时王贵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道:“听到张司马要被调回朝廷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下午去拿调令时听老汤说的,他说张司马弹劾童贯,结果被童贯报复,要把他赶走,反正军中都这样说,我估计也是真的。”
李延庆已经不想再听童贯的事情,他便对王贵道:“我准备把两千相州乡兵送回相州,正好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就替我跑一趟吧!”
王贵愕然,“这可是你唯一的军队,如果把他们送走,你可就没有一兵一卒了。”
李延庆笑了笑道:“我原本担心梁山余匪会偷袭齐州,现在看来,梁山军已士气丧尽,成不了气候,既然宋江已经突围去了梁山,齐州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早点把他们送走,以免童贯总惦记他们。”
王贵默默点头,勉强笑道:“好吧!我也正想回乡看看,我随时可以出发。”
李延庆拍拍他肩膀笑道:“我就没法喝你的喜酒了,以后再补!”
王贵脸一红,李延庆竟说中了他的心事。
第二天上午,王贵率领两千相州乡兵离开了历城县,返回相州,同行的还有两名都头卢飞和王平,卢飞是大名府人,而王平则是相州林虑县人,他们回去也正当其时。
李延庆站在城头上,远远注视着两千士兵远去,这时,莫俊在一旁低声道:“官人看来很看重贵哥儿和这支军队啊!”
李延庆微微一叹,“在局势不利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潜伏,忍受寂寞和不公,是为了将来的东山再起,至于童贯、高俅之流的飞扬跋扈,我们不妨冷眼观之,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看看笑到最后的是谁?”
“官人已经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