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平虽然不肯来见李延庆,但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这次监察,相反,监察使前脚刚离开一处仓库,他后脚就派人去了解情况,一次次了解到的情况都让他心中害怕,实在是问题太多,他也无法掩盖了。
梁方平心中十分紧张,还有两天监察使就要结束返程,从这次监察的结果来看,对他非常不利,一旦被弹劾,他的罪责难免,无论如何他要把这件事摆平。
沉思良久,他问幕僚崔宓道:“先生觉得王黼可靠吗?”
这已经是梁方平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前两次崔宓都说得比较含糊,看样子梁方平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暗示,崔宓只得叹口气道:“如果使君只把赌注压在王黼身上,恐怕结局会让使君很失望。”
“为什么?”
“这次是蔡京和梁师成联手,光凭王黼一人肯定扛不住,最后他很可能会自保,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使君身上,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卑职上次的建议,使君要脱此难,必须找李彦。”
“可是可是他开价太高,要价二十万贯,我怎么付得出?”
“这只是卑职的建议”
梁方平负手走了几步,又缓缓道:“如果我给李延庆五万贯钱,可以封住他的嘴吗?”
崔宓摇摇头,“恐怕这只会成为使君新的罪证。”
“真收买不了他吗?”梁方平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他也只是棋子,有蔡京和梁师成在后面盯着,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未必有这个胆。”
梁方平最后无计可施了,他最终一咬牙道:“好吧!我就把京城的一座宅子送给李彦,如果连他也办不到,那我就只能认了。”
“使君,别忘了还有王黼!”
“我知道,我再追加给他一万两银子,若他让我失望,就休怪我梁方平翻脸无情。”
“李延庆他们明天估计就回来了,使君要见他们吗?”
梁方平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们,明天一早我去赵州,让齐副监去见他们,另外,你最好能想办法给我搞到一份报告。”
崔宓阴阴一笑,“这件事就交给卑职去做,卑职有办法搞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