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低档次的洗发乳吗?”
“当然有,张古老洗发乳,三百文一瓶,也能洗头,但和这个不能比,说实话,卖得不太好,远不如五贯钱的卖得火,洗头这种事情没有拿出去炫耀的意义,普通人家女人都会自制洗头液,没必要花钱买,说白了,洗发乳这东西就是一种身份的体现,东主已经在考虑停止低档次的洗发乳了。”
“其实可以换个思路,还是由宝妍斋来做,但价格稍微便宜一点,比如一贯钱一瓶,照顾一些家境富裕,但又不是豪门的人,然后就是这种五贯钱一瓶的发乳,最后再做一种十贯钱一瓶的发乳,在名称和包装上明显区分,这样高中低档都有了,便宜的确实没有必要再做。”
孙大娘子想了想,还真是有道理,他们之前没有考虑那么细,只考虑高档和低档之分,却没有想到高档中还可以再细分。
其实他们胭脂和香水也是小东主说的这样做,价格分得非常细,适应各个阶层,只是发乳是新产品,还没有向这方面考虑。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和东主商量这件事,争取明年有个新的方案。”
李延庆知道孙大娘子并不是眼前这家铺子的掌柜,她可是宝妍斋的第三号人物,仅次于统管全局的父亲和负责研发制造的老吴掌柜,她负责整个宝妍斋的销售,眼下这家的店掌柜有急事回老家,她才来代替几天。
“我只是提个建议,具体还是你们看着办!”
李延庆呵呵一笑,便走进里屋歇脚去了,他倒是不累,只是刚才酒确实喝多了,身体有点冷,需要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仓库虽然很大,但堆满了货物,给店员们休息的地方只有一个小角落,一张桌子,四五把椅子,桌子还有一些松子、桂花糖之类零食。
一名女店员给他端来一杯热茶,李延庆喝了两口,有点寒意的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所有无关的人统统请出去,等会儿店铺门关上,不准再让客人进来了。”
这种声音李延庆不陌生,典型的宦官口音,李延庆也知道皇宫是宝妍斋最大的客户,据父亲透露,每年皇宫采办宝妍斋的各种产品高达近十几万贯,而且都是支付白银,当然,宝妍斋给出去的回扣也达上万贯,但最后算下来,宝妍斋还是赚得盆满钵满。
估计是皇宫年前的最后一次采购吧!
李延庆是宝妍斋的小东主,当然不是外人,他懒得动,依旧在不慌不忙地喝茶,喝完茶从后门离去就是了。
这时听到了关店门的声音,随即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说话声,“王公公,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这样兴师动众,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