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曹晟指指李延庆,又摇了摇头,这才起身离去。
李延庆见他离去,便随手拈起一块细腻香甜的白玉糕饼,一边品尝,一边沉思起来,他和曹家是利益一体不错,但并不代表什么话都可以说到台面上,有的事情得靠意会,就看曹晟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图了。
曹晟快步来到内宅,他脑海里还在想着李延庆那个暗示,且不说赵楷之事,是不是李延庆想动赵桓了?虽然说李延庆是有这个能力再立新君,但真的这样干,也太惊世骇俗了,这可是大宋,不是晚唐,换个皇帝跟玩一样的。
不过曹晟心中还真希望有这一天,他因为和赵楷关系密切,以至于赵桓对他极为敌视,若不是自己有驸马的身份,恐怕自己就是第二个王黼。
想到这里,曹晟又苦笑一声,以自己曹家的身份,赵桓应该还不敢动自己。
刚想到曹家,曹晟猛地停住了脚步,他忽然明白了,李延庆刚才暗示自己,其实是想让自己帮他一起干,曹晟心中的一股热血开始慢慢沸腾起来。
后宅内堂里,赵金奴给妹妹赵福金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既然宫里已经不管你们了,那你就在我这里安心住下,也别回去了,回头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送来,说实话,你留在宫里我还真不放心。”
赵福金低头小声笑道:“你不是煎茶给姊夫他们吗?怎么自己喝起来了?”
赵金奴一怔,她也笑了起来,“只管想你的事情去了,把他们给忘了。”
她将一壶刚煎好的茶连同茶盏一起放进盘子,对一名宫女道:“把茶给驸马的客人送去,快去!”
“是!”宫女上前端起茶盘快步走了。
赵金奴见她走远,这才对赵福金抿嘴一笑,“你是关心你姐夫,还是关心另外一个人?”
“去你的!”
赵福金俏脸一红,伸手在二姊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自己怠慢客人,还想把责任推给我?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正因为我是你二姐才关心你,你说说看,前段时间你总跑宝妍斋去做什么?”
赵福金的脸更红了,连忙解释道:“女人跑宝妍斋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脸红什么?你以为我真不知道,要我说出来吗?”
“你这个死丫头,整天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拧你的嘴!”
赵福金扑上去和二姐嬉闹起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重重一声咳嗽,赵福金连忙坐回位子,一脸平静。
只见曹晟眼角堆笑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