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臣就不打扰陛下了,微臣告退!”
李延庆起身要走,赵构却想起一事,对李延庆道:“要不要把徐处仁外放?朕就听你的一句话。”
“陛下知道那件事了?”
“朕昨晚听皇后说了。”赵构冷着脸道:“教孙无方,纵孙祸害百姓,这样的人朕就不相信他能替朕治理好天下。”
“这件事陛下自己决定,微臣没有态度。”
李延庆的意思很清楚呢!要处理人可以,但不要把自己卷进去,也就是说不要用这个借口,赵构当然也听懂了。
“好吧!朕知道该怎么做了,朕会找一个机会,让人心服口服!”
李延庆从垂拱殿出来,快步向枢密院走去,他现在急于想了解西夏的动静,自从进东京汴梁后,西夏的事情他就丢在一边,快半年都没有顾上问一问了,今天他想到了自留地,便也同时想起了西夏。
但李延庆走了还没有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李太保请留步!”
这声音听得耳熟,李延庆一转身,只见徐处仁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脸上笑得就像菊花绽放一样。
“哟!徐相公还没有走?”
“这不是在等太保吗?还是太保受官家重视,专门留下来,是不是在商讨新右相之事?”
这徐处仁做事情不行,但揣摩心思却是千年老狐狸了,一说就准。
“呵呵!徐相公说笑了,蔡公相病得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现在还说不上什么思路,官家就和我聊聊官舍的事情。”
徐处仁走近了,摆出一副低眉怂眼的模样,向李延庆道歉,“太保,家门不幸,我养出一个孽孙”
不等徐处仁说完,李延庆便一摆手道:“这件事已经了结,令孙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徐相公再说这件事,就是我李延庆以势压人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心中愤懑得慌!”
徐处仁叹了口气,“我这两天在城内逛了一圈,问了不少乡老,提到徐家,真的是怨恨者多,夸赞者少,想我徐家书香门第,十几个年轻子弟个个低调勤奋,却被一个不肖子弟把名声全毁了,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他,不满太保,我昨天已经找一条船,把那个孽孙送去乡下囚禁了,十年内不准他出门一步。”
李延庆淡淡一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徐相公也不用太揪心,把人管好就是了,徐相公,你来得也正好,要不这官舍和官宅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