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曾秀麟顿时激动起来,大吼道:“你血口喷人,曾家什么时候有军队要杀来?”
这时,御史张山从李延庆身后走出来,解释道:“李经略并没有说错,曾家的军队已经杀到成都县以北三十里外,具体有多少人还不知道,整个全城都在为此恐慌。”
曾秀麟俨如一脚踩空,坠入进了万丈深渊,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太上皇也保不住自己了。
他颤抖着手指着李延庆大吼道:“你你明明可以阻止,可你你是故意把事情闹大,要置我曾家于死地,是不是?”
李延庆摇了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坏,之前我下令将鹤鸣山庄的庄丁全部处死,就是想警告曾家不要乱来,但曾家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这是曾家自寻死路,与我何干?”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说,你开出价码来,我都答应你。”
李延庆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我找你,而是张御史要提审你,你有什么不服可以向张御史辩解,说不定官家最后还会饶你一命。”
说完,李延庆向张山点点头,转身便扬长而去。
张山在曾秀麟对面坐下,平静地说道:“曾知府,我们就从抗金军费这件事说起吧!官家很重视这件事,特地飞鸽传书过来,令我务必查清真相。”
李延庆从府衙出来,直接上了北城墙,招募的一万民夫已经进入了各自的位子,他们几乎都曾是禁军士兵,李延庆开出了月俸六贯铜钱的价码,就相当于十二贯铁钱,颇令人动心,报名十分踊跃,短短一个时辰便招募满了一万民团士兵。
民团士兵被要求自带装备,因此装备各式各样,有的穿顺水山纹甲,有的穿皮甲,有的穿涂抹布甲,但也有不少人穿着布衣,只戴一顶头盔,兵器也是花样繁多,有长矛、长枪、还有大刀铁棍,有人佩剑,也有人佩刀,有的人拿军弩,更多是拿着弓箭。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愿意长期从军,将成为京兆军驻扎在成都府的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