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点了点头,诚恳地对他二人道:“练刀是为了让你们自保,让你们作战时杀死敌人,而不被敌人杀死,跑步则是锻炼体能,强行军时都要几天几夜跑步不停,平时不练,倒时会累死,而且一场战斗要打几个时辰,你们可有体能坚持下去,坚持不下来就是死,现在不辛苦一点,到时候小命就保不住了。”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一起害怕地问:“将军,会打仗吗?”
“这个谁知道呢?现在朝中也不太平,万一皇子们争夺皇帝打起来,你们说是不是?”
“如果是这样,当兵就没什么意思了。”一名士兵自言自语。
无晋觉得他们挺有意思,什么实话都敢说,便问他们二人,“听你们口音,应该都是汝南郡的吧!为什么想着来当兵?”
一个高个子士兵挠挠头道:“其实就是为饷银和粮食呗!去年淮北旱灾,二百多天没有下雨,小河都干裂了,夏收秋收全部绝收,大家都实在活不下去,我们一个村五百多人全部南逃,正好遇到招兵,一个月三两银子还有一石米,足以养家糊口,所以我们村的青壮基本上都从军了。”
“既然拿了银子拿了米,还不好好训练!”
无晋的口气有点严厉起来,“我先警告你们,不要想当逃兵,当逃兵被抓住就是一刀砍死,然后人头示众,要想打战时活命,要想拿更多的银米,就得好好训练,听到了吗?”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张陇的声音问:“殿下在帐中吗?”
“在!”
帐帘一挑,只见张陇和五六名军官走了进来,看见了主将,一齐单膝跪下见礼,“参见殿下!”
两名士兵一直不知无晋身份,突然见军营主将进来跪下,口称殿下,顿时脸都吓白了,一起跪下磕头,“小人无知,求将军饶命!”
无晋向他们摆摆手,“这次饶你们,再敢偷懒,每人重打一百军棍,快去跑步,把今天的五十里补回来。”
两人手忙脚乱披上盔甲,拿着刀便奔出去了,无晋这才对张陇等军官笑道:“张将军免礼,各位将军请免礼!”
这时帐帘一挑,又进来一名军官,却是上午刚刚分手的张颜年,无晋这才想起,他是张陇的堂兄,这时无晋忽然有一个念头,要把张颜年留下来,替自己带兵,江淹和慧能禅师都直接回京城了,幸亏他还没有走。
想到这,无晋向张颜年也招招手,“颜年,一起坐下说话。”
张颜年本来是过来看一眼堂弟,明天一早就返回西凉军,不料又遇到了无晋,他笑了笑,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个军营中张陇是主将,他便笑着先汇报情况,“这次招兵的效果非常好,半个月便招募到了十五万人,按照殿下的安排,梅花卫的一千弟兄都分下去领兵,我们一共建立了五座临时军营内训练,这是最大的一座,有五万人。”
无晋最早只想招募八万人,养这八万军队,光军饷一年就要二百五十万两银子,近百万石米,还有平时的蔬菜肉食开支,这也是一大笔钱。
这八万人的军费都是由齐家出,他知道这已是齐家能支持自己的极限了,但现在他在白沙会发了大笔横财,再加上从税银中的榨取,他至少能养二十万军队,听说已经招十五万人,他心中长长松一口气,加上五万水军,他手上已经有二十万军队了。
他在码头和张容谈过话后,他的心便一直绷紧,他需要知道自己的实力,这两个月来招募了多少军队?现在他手上已经有楚州二十万军队和西凉二十万军队,足以对皇甫玄德形成威慑,不怕他和自己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