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桓看了看柜票,上面金额是十二万贯,抬头是宝记柜坊高额柜票,种桓知道,这种柜票非常严密,一式三份,开出柜坊留一份,另一份要连同验玉和口令一起送到取钱的柜坊,取钱的时候,两张柜票要完全一致,半块玉珮也要合得上,口令也必须一致,就算不是本人取也可以,柜坊认票不认人。
所以基本不会有问题,种桓问道:“是从哪里开出来柜票?”
“平江府开出来的。”
平江府就是苏州,原来太白酒楼的东主在苏州。
种桓又问道:“能查得到是谁存的钱吗?”
大掌柜摇摇头,“平江府那边或许能查到,但我这边肯定不知道,我们只认票不认人,甚至来移交钱财的持票人叫什么名字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收钱一方,但这是机密,恕我们不能说。”
“好吧!这张柜票能不能借给我用做调查?”
“如果是借,那没有问题,反正已经注销了,但种将军要在年底前还给我们,我们必须在明年年初上交给临安总店。”
“可以!年底前我会还给你们。”
种桓写了一张借据,把柜票放进档案袋中,起身告辞走了。
大掌柜目送种桓远去,他立刻叫来一名心腹,低声道:“赶紧去太白酒楼通知刘大掌柜,就说内卫开始调查东主的底细了。”
从柜坊出来,种桓返回署衙整理了一天的调查成果,最大的疑点是他发现了三个刘贵,太白酒楼的大掌柜叫做刘贵,前天的签约交易人也叫刘贵,当初购买太白酒楼的人也叫刘贵,只是种桓没有太白酒楼刘大掌柜的笔迹和指印,他无法确定,当初买太白酒楼地皮的刘贵是不是就是刘大掌柜。
其次他在柜坊又得到了两个收获,一是太白酒楼的东主在平江府,平江府可是宋朝核心地带之一,从汴梁逃来的皇亲国戚以及巨商豪门,在平江府居住者极多,传闻太白酒楼的东主是汴梁的四大粮商之一,而平江府又是重要的粮食产地,刘氏的家族逃到平江府,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二,柜坊的第二个收获就是对方开出了十二万贯的柜票,而易安茶馆就是以十二万贯成交,这仅仅是巧合,还是对方早就准备出这多么钱?
当然,调查结果不一定是坏事,说明北宋的豪门巨富开始看好京兆的前途,开始把钱财逐步转移过来,购买房产土地就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想来想去,种桓决定明天一早去拜访太白酒楼的大掌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