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限衣,女子外服不得使用奢侈艳丽的蜀锦,宽幅不得超过四幅。
限行主要是限制马车,三品以下,无论官民马车不得超过一乘,只能一匹马拉车,这倒不是歧视商人,这是反奢侈,一刀切,一视同仁,三品以下只能一匹马,雍王马车也不能超过三匹马。
限住是以官阶来定,五品以上官员才能住五亩宅,大商人想住宅怎么办?那就必须取得雍王府所封的五品以上勋官,一般是对军队有贡献,比如后勤运输等等,快捷方式就是做善事,捐学、捐慈济堂,每年都捐,每次捐几百贯,捐上三四年就能升为五品勋官了,得到勋官资格还能娶妾,坐马车,好处多多。
如果一个有钱人却没有勋官资格,那说明对社会没有贡献,各种限制就多了,不准骑马,不知住两亩以上小宅,不准纳妾,家中使女家仆不准超过三人等等,违令者杖五十,流放三年。
当然,限奢令只是在公开场合施行,在家里关上门奢侈则没有人管,也不会被追究,也是因为限奢令是双刃剑,打击奢侈的同时,也打击了商业,很多百姓会因此减少收入甚至失业,所以必须要保持一个限度,那么只在公开场合施行就是这个限度的妥协。
两道法令颁布后,整个京兆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就算陈庆的家里也不例外。
吃晚饭时,一家人都在饭桌前讨论着限奢令,赵璎珞性格直爽,用筷子指着满桌的菜肴笑道:“大姐,你说一桌不能超过二十贯,咱们这一桌二十贯不止吧!”
吕绣白了她一眼道:“我给你纠正两件事,第一,限奢令不管家里,你在家里一桌一万贯都不会有人管;第二,我们这一桌没有二十贯,伱不能按照市价来算,市价一斤上好羊肉要三十文,咱们是自己庄园送来的羊肉,本钱很低,每斤算十文,咱们这顿饭最多十贯钱。”
赵巧云笑道:“十贯钱也不少了,普通人家一个月收入才”
“打住!打住!”
吕绣连忙止住她道:“咱们是雍王府,你非要和普遍百姓去比,你知道天子一家顿饭要多少钱吗?”
“我还真知道!”
赵巧云笑道:“以宣和五年为例,光一壶葡萄酒就要三十贯钱,一顿晚饭至少十壶以上,一道烧鹿舌就要五只鹿,一顿饭有几十道这样的菜,算下来,天子和嫔妃一顿饭至少上千贯钱,大姐,咱们家和皇宫没有可比性。”
余樱小声问道:“你们说,限奢令难道就没有空子可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