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无奈解释道:“殿下,这个要一分为二,以前的老吏确实不是科班出身,自从五年前做出规定后,新文吏都要科班出身了。”
“好吧!是不是科班出身我不追究,但外聘的教书却是按天算钱,这是否合理?张纯的父亲我知道,前朝廷礼部郎中,如果没有靖康之难,他父亲至少是侍郎了,难道侍郎的儿子连个普通的州学都读不完吗?他的情况特殊,难道你们府衙就没有责任写一份牒文给内政堂,要求特殊对待?”
“卑职知错!”
“知错就要改,我提两条意见,第一,同工同酬,外聘教师应该和文吏助教一样的待遇,薪俸应该一样,休息应该一样,绝不允许按天付钱,他们是教书的先生,不是做零活的小工。
第二,曹知府写一封文牒给内政堂,要求内政堂对从辽东回来的百姓放开一个口子,需要官学资格的就视同官学出身,没有资格参加科举的,就给他们资格,别的地方没有这个问题,只有太原府有,所以这是你的责任。”
曹德连连点头,“卑职记住了。”
陈庆又指指张纯,“他的情况是我特批的,视同科班出身,聘为助教,从他入职时算起,该补多少钱,都补给他!”
“扑通!”
张纯两口子跪倒在地,含泪磕头,“感谢殿下大恩大德!”
“两位请起!请起!”
陈庆虚托,请他们二人起身,笑道:“教师是你个人的问题,但我还想了解一下,大家共同的难处,给我说一说,要说实话。”
“小人一定说实话!”
张纯又坐下,抹去泪水想了想道:“总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人人都有房住,不至于流落街头,有年老无依的,至少每月还有一贯钱生活费,吃住都不成问题,但要说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也是假话,确实有些事情让大家不满。”
“有什么不满?你尽管说出来,也不用怕得罪曹知府,他是今年五月才上任,很多事情不是他的责任,但以后解决问题要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