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
“发现杜县尉的腰带系反了,他来的时候明明是正的,怎么走的时候却反了?大家就开始怀疑,消息就传开了。”
折彦质眼睛瞪大了,“不能吧!他们是兄妹啊!”
春水吞吞吐吐道:“大家怀疑他们他们并不是亲兄妹?”
“谁说的,这个传言又是从哪里来?”
“是是夫人的父亲,有一次他来要钱,夫人嫌他总是要钱,就没有给他,他一怒之下在门口大骂夫人,说夫人是白眼狼,养她二十年白养了,当初就应该不捡回来,让她被野狗叼走算了,马夫和几个下人都听见了,劝他不要胡说八道,他才悻悻走了,昨天有人又说起这件事,大家都开始怀疑了。”
折彦质心中开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按耐住内心的焦虑,低头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约二十两,递给春水,“这个给你!”
春水吓得慌忙摆手,“老爷,我不不要!”
折彦质忽然烦躁起来,拉过她的手,将银子硬塞在她手中,“你拿着听我说!”
春水握着银子,胆怯道:“老爷请说!”
折彦质给她说了几句,春水连连点头,“小婢记住了!”
折彦质这才起身,郁闷难当地又回官衙了。
晚上,折彦质告诉小妾杜氏,他可能要去朔州两日,让她好好在家里照顾孩子。
杜氏暗喜,她这些天和杜顺奸情火热,只恨没有机会,现在丈夫要去朔州,机会岂不是来了?
她满口答应,晚上又好好伺候了丈夫。
次日上午,折彦质骑马带着亲兵走了,杜氏连忙让心腹使女小苹去通知杜顺过来,同时照例又把所有使女都赶去外宅,说是有机密要和兄长商议。
这个借口用得太多,她自己都有点麻木了。
半个时辰后,杜顺急不可耐地跑来,两人立刻拥抱在一起,心腹丫鬟小苹和往常一样在内宅门口放哨。
这时,在另外一间屋里,使女春水从一口大箱子偷偷爬出来,她天不亮就被折彦质安排躲在里面。
春水跑到寝房窗下偷听片刻,顿时面红耳赤,连忙向后宅小门跑去。
折彦质给了她钥匙,打开后宅门,折彦质便阴沉着脸站在门外,刚才他亲眼看见杜顺溜进自己府中,他终于相信了。
“老爷,他们在呢!”
折彦质钢牙咬碎,抽出宝剑一言不发冲进内宅,使女春水吓得不敢跟他过去。
折彦质走到门前,听到了房间里的靡靡之音,他心中勃然大怒,“砰!”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一对野鸳鸯正在胡天胡地,折彦质冲进来,吓得两人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