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梅点点头,撅着小嘴道:“阿姑太严厉了,人家有点怕她了。”
“你最好去和二姐交流一下,她是阿姑的关门弟子,那才叫严厉,晚上困得一边哭一边练字,却不敢睡觉。”
“对我倒没有那么严,还让我早点睡觉,但发现我写字没有进步,就会严厉地批评我,直到把我骂哭为止,我觉得我才是她的关门弟子。”
陈庆笑道:“弟子只是一个名份而已,其实不重要,如果巧云是她的关门弟子,那后来她又收了上百个学生,又算什么呢?只要你认她为师,那你就是她的弟子。”
这时,陈庆的肚子一阵咕噜噜响,姚梅惊呼道:“呀!忘记给夫君准备晚饭了。”
她要起身,陈庆却不放开她,在她身上过足了手瘾,这才让她起身,姚梅白了丈夫一眼,这才穿上衣服,去准备晚饭了。
陈庆也穿上一身干净松软的内衣,懒洋洋地半躺在床榻上,他心中有点好笑,几个妻妾在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时,都要叫自己夫君,女人的心思啊!蛮有趣的。
下次是不是要把余莲也带上,她和姚梅在床榻上有的一拼,两人一起服侍自己,尽享齐人之乐。
次日中午,船队抵达濮阳,濮阳的鸽信站给陈庆送了两支红色信筒,表示很重要的消息。
起居舱内,陈庆打开了两支信筒,把两支细细的白绢取出来,上面写满了小字,陈庆对姚梅笑道:“替我把它抄在纸上!”
这种事情,姚梅不是第一次做,她铺开纸笔,细细抄了起来。
陈庆见她的小楷写得很漂亮,心中暗赞,这才一个多月不见,字进步很大,有一种娟秀的感觉了。
这小妮子确实很聪明,刚认识自己时还不识字,一年半时间,不仅能读书看报,还能写诗填词,书法也很不错了,就仿佛别人练了好几年的一样,这就是灵性,姚梅身上确实有一种灵性,难怪自己第一次看见她,就被她吸引住了。
“写好了!”
姚梅放下笔,小心翼翼把墨吹干,陈庆这才接过鸽信细看,竟然是胡云写来的,朝廷要求和自己谈判,甘为宋臣,永不黄袍加身。
这帮混蛋在想什么呢?自己已经拿下大半个江山,只要自己愿意,福建路和岭南两路都可以唾手可得,他们最后只剩下江南东道和两浙道,巴掌大一点点地方,还要当自己的君主,他不知道一切都靠实力来说话吗?
自己给了他们承诺又怎么样,这帮书呆子还真以为自己会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