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报》怎么会登刘子羽的诗?”
贾应芳微微笑道:“刘子羽是《京报》的撰稿人,经常看见他在《京报》上发表时事评论,他写的诗《京报》自然也会优先发表。”
“原来如此!”
王薄又仔细看这首诗,读了几遍,没有读出其中含义,他眉头一皱问道:“我看不出什么意思,请先生指点?”
“这首诗是刘子羽心境的自述,关键是枯木逢春,县君不明白其中的寓意吗?”
王薄低声念了两句,‘枯木逢春!枯木逢春!’难道是他忽然明白了,“难道是他要投奔陈庆,重新开始的意思?”
“应该是这个意思,刘子羽是西军元老,对陈庆有恩,他的三个儿子都在西军为高官,他本人陈庆岂能不重用?眼看着雍王国要成立,他怎么能不枯木逢春?”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我去找姑父,现在就去!”
王薄知道姑父对张浚的忌恨,刘子羽是张浚的头号心腹,有这个机会,姑父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他显得急不可耐,拿着报纸便兴冲冲走了,贾应芳却暗暗叹口气,这个离间之计太明显了一点,能骗得过对方吗?
长丰茶馆内,王牧喝了茶,笑着问胡云道:“这个离间计已经用过了一次,对李纲,还记得吧!《水龙吟光武战昆阳》,导致李纲原本要被任命为两湖路安抚使,结果就为这首词失去了仕途,现在又故技重施,他们还会上当吗?”
胡云微微笑道:“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权力格局,只要条件允许,有的计策哪怕用一百遍,对方还是会照样上当!”
“现在条件允许吗?”王牧笑问道。
“当然允许!”
胡云眉头一挑道:“现在是什么格局,秦桧和张浚的暗斗,徐先图的性格和立场使他不可能出任右相,但张浚会,他本来就是右相,被贬下去后便宜了秦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