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取出令箭道:“你们二人各率两万骑兵,围剿平州的军队,投降者可饶,反抗者一概杀绝!”
“遵令!”两人接过令箭匆匆去了。
陈庆又对众将道:“第二个消息,对方的五万援军正从辽东疾速赶来,但我们的两万水军已经夺取榆关,切断了辽东和燕山府的联系。”
杨再兴问道:“殿下为何不让五万军队进入燕山府,我们围城打援,把这五万军队也一并歼灭?”
“杨都统这个问题问得好,以前争夺山东路时,我们还把敌军五万援军放入山东路,最后将他们全歼,但为什么这一次我却拦截住了援军?原因大家可能想不到,因为这是燕山路,从石敬塘把它割让给辽国后,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这里的士族虽然长着一副汉人面孔,但实际上,他们的利益和辽金休戚相关,所以他们把自己视为辽国人和金国人了,只有最底层被剥削被压迫的百姓才会心系故国,我们夺取河北路就感触很深,来自燕山府的汉人官员纷纷辞官,不愿为我效忠,可以说,我们在燕山府并没有基础,只是我们来得突然,金国还没有来得及发动百姓,所以一旦五万骑兵援军进入燕山府,可能就会激起整个燕山府人的同仇敌忾,这是我不愿面对的。”
牛皋点点头,“殿下说得对,我们一路北上,所经过的县,没有一个县官出来迎接我们,百姓也比较冷漠,完全没有见到汉人军队的惊喜和激动,恐怕女真援军进入燕山府后,沿途百姓都要夹道欢迎了。”
“牛都统补充得很好!”
陈庆赞许道:“我们夺取榆关,女真援军进不来,普通百姓不知道,还以为是金国抛弃了他们,他们绝望、憎恨,转而对我们的顺从,可一旦有援军进来。燕山府人就会认为金国没有抛弃他们,他们一定会出人出粮出钱支援金兵,即使金兵失败,但他们也不会轻易改变效忠,总认为金国没有抛弃他们,一定会杀回来,我们以后的治理就会非常难。”
众人这才理解了雍王殿下的担忧和慎重,不仅仅从军事上考虑,还要从政治上考虑,这就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了。
这时,陈庆又指着大兴城模型笑道:“我们来探讨一下,怎么攻城比较好?杨将军先说!”
杨再兴抱拳行一礼,“那卑职先献丑了!”
他拾起木杆指着城墙道:“城墙高大坚固,可以说易守难攻,我们没有必要把兵力消耗在强攻硬战上,我们完全可以发挥自己优势来打击敌军士气,我的意思是说,不要急着用铁火雷,先用战船、重型投石机,火油对敌军进行轮番进攻,大量杀伤敌军,把敌军士气消磨得差不多后,再用铁火雷破城。”
牛皋也笑道:“看见宽阔的护城河,卑职也同样想到了战船,数百艘战船正沿着桑干河运粮草物资北上,五千石的战船就能比肩敌军城墙了,弓箭战加火器,足以狠狠打击敌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