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关下,女真军的战鼓声敲得震天响,一万女真军如潮水般冲上,西军水军士兵从大船山拆下一千部床弩部署在城头,床弩发射,五千支寒鸦箭强劲射进人群中,强大的箭失射穿了盾牌和铠甲,士兵一片片倒下,不多时,第二轮床弩又随即射出
女真士兵的攻势大潮已经距离城墙只有五十步,数百只小型木桶火雷忽然从城头上抛下,在人群头顶和脚下爆炸,爆炸轰鸣,浓烟滚滚,虽然爆炸威力不大,但上前根淬毒铁钉横飞,无数士兵被毒钉射中,顿时心惊胆寒,他们都看见士兵毒发作的惨状,躺在地上哀嚎打滚,很多士兵在痛苦中失去,就算活下来也会落下残疾。
数千人攻到城下,搭起了木筏梯,西军已经懒得和他们作战,直接将数千捆点燃的麦秸扔下,又扔下上千坛火油,烈火地狱的一幕再度发生。
完颜宗翰紧急命令撤军,撤军钟声敲响,士兵退潮一般逃命,他们都背着盾牌,防止西军从背后射箭,可惜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寒鸦箭,一千部寒鸦箭一齐发射,五千支箭如暴风骤雨般射向逃跑的士兵,铁箭射穿了盾牌和铠甲,射穿了身体,跑得慢慢一点的士兵纷纷被铁箭射倒,一片哀嚎。
榆关已经进行了四次攻城,这是是第四次,死伤士兵超过五千人,累计阵亡已经有一万五千人,但榆关依然矗立不倒,完颜宗翰束手无策,信心也渐渐丧失殆尽。
这时,完颜宗翰得到消息,他们的军粮只能支撑两天,眼看军粮将尽,士兵阵亡三成,五万大军只剩下三万五千人,都是女真士兵,让他回去怎么交代?
更重要是,他已经无法救援大兴金兵,也无法向天子交代?
夜里,完颜宗翰沮丧万分,一个人喝闷酒,他的儿子完颜斜保劝道:“父亲已经尽力了,我们没有想到榆关会被西军夺取,也没有多少准备,阵亡一万五千人,也说明父亲已经全力以赴,天子和朝廷会理解的。”
完颜宗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叹息道:“我刚刚才得到海阳县的消息,这支宋军是在海阳县登陆,足有两三万人,我就说他们今天怎么出现了床弩,原来是陈庆的水军,难怪我们攻不下榆关。”
“陈庆准备得很充分,考虑周全,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我们却没有一点准备,我们守不住燕山府,攻不下榆关,都在情理之中,我们并非无能,实在是我们对手太厉害。”
完颜宗翰沉吟一下道:“当年我们摧枯拉朽一般灭了北宋,现在却被西军打得节节败退,我们每个士兵都是那么勇勐,可就是敌不过西军,斜保,你说这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