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被天子逼得没有办法,如果有得罪之处,请吕特使见谅!”
吕纲冷冷道:“我理解颜都统的难处,但我可以坦率告诉颜都统,我从未听说过雍国或者西军在江南地区卖盐,我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颜都统,我们并没有这个想法,江南的私盐泛滥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当然,如果颜都统愿意听,我倒是可以提供一点线索。”
颜辛连忙起身行礼,“如果吕特使能提供线索,在下感激不尽!”
吕纲微微一笑道:“从前年开始,我们就在江南西路清剿私盐贩子,十三个私盐贩子被我们杀掉十人,但还有三个私盐贩子是江南东路人,他们逃回了江南东路,我们无法越境抓捕,被他们逃脱了,但我们给贵方的盐铁监进行了通报,宣州的李增平,宁国府的罗志,还有就是健康府的陆光,这三名盐枭至今逍遥法外。”
颜辛倒吸一口冷气道:“难道私盐泛滥就是他们三人所为?”
吕纲摇了摇头,“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他们在江南地区兴风作浪,但又是谁给他们提供私盐来源?还有,谁又替他们在各地分销?这些盐枭只是中间贩运环节而已,还有源头和最后如网一样的贩卖枝节。”
“恳请吕特使进一步指教!”
吕纲澹澹道:“指教谈不上,只是一点常识而已,凭三名盐枭的本事最多在几个州比较活跃,可短短半年时间便蔓延到整个江南,颜都统想想看,谁才具有这么大的本事?”
饶是颜辛比较愚钝,他也明白过来了,“特使的意思是说,官商勾结?”
“我只是猜测而已,但没有任何证据,这件事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其实抓私盐也容易,颜都统不妨回去拷问一下自己府中的管家,他是从哪里买的盐?抓到第一个点,再追朔是从哪里进的货,又查到第二个点,再进一步追朔第三个点,就这样一环接一环追朔上去,相信几天之内就能查到临安府的私盐头子是谁?”
颜辛挠挠头道:“我查过我们家的帐,我们家盐的价格是官盐,没有买私盐。”
吕纲笑了起来,“花私盐的钱,报官盐的帐,为什么私盐泛滥,就是这个原因,有利可图!”
颜辛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难道管家连自己的钱也敢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