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的觉安寺去年爆发了瘟疫,寺院的一百多个僧人和周围十几个村子的百姓都死绝了。”
完颜希尹知道这件事,他连忙道:“信州的瘟疫不是结束了吗?”
蔡松年摇摇头,“一直就没有结束,因为人口少,又进入冬季,只是零星感染,朝廷也就不重视了。”
完颜兀术一惊,“蔡尚书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因为瘟疫而死?”
“医师也不能肯定,他说有可能是信州瘟疫带来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生活周围太肮脏,感染到别的传染病。”
完颜兀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我觉得应该是后者,这里太脏了。”
“可万一真是瘟疫怎么办?王爷,我们也要小心为上。”
完颜兀术点了点头,“传我的命令,军队用营栅把沙里区隔离,不准任何人出来,逃出来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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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京出现疑似瘟疫的时候,辽西走廊的来宾县也在进行一次重大的行动,天刚擦黑,南城门大开,近五万高丽士兵奔涌出城,大喊大叫,向数里外的西军大营冲去。
队伍如决堤的洪流一般从城内冲出来,连队伍阵型也不要了,挥舞中战刀长矛,在旷野里争先恐后奔跑。
城内的士兵实在太多,粮食只能支撑五天,完颜粘罕命令高丽士兵率先冲击北面大营,如果西军的大营被冲乱,他的四万多女真大军也要跟着突围北上。
如果高丽士兵完全冲不乱宋军大营,那他们也就不管了高丽士兵的死活了,就当摆脱一个巨大的负担。
完颜粘罕给所有士兵都说清楚了,粮食不够了,留在城内都得饿死,如果他们能突围,那就准他们回家。
回家的渴望刺激着每一个高丽士兵的内心,他们不顾死活,不顾一切向西军大营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