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解决难民住宿最好的办法还是帮他们租房居住,其实县城内很多人家都有空房间,只是不愿白白拿出来。
现在房租非常便宜,一个月只要五十文铜钱就能租到一间屋子了,一贯钱可以租一年半,但就算五十文钱大部分难民人家都拿不出,只能露宿街头,所以必须由官府筹钱。”
陈庆想了想道:“军队手中还有两千多两白银,都是从金兵手中缴获的,如果再抄李伯良和闵武的家,估计还能搞到几千贯钱,应该可以解决租金不足了吧!”
韦清大喜,白银可是硬通货,一两白银可以兑五贯钱,“指挥使,光银子就足够了!”
“但白银我只能给你一半,我留一半准备用来招兵,倒是可以把李伯良和闵武的家产全部充公,包括粮食,李伯良仓库内的粮食就超过了五百石,他在县里还有一座小田庄,我估计还藏有钱粮。”
韦清猛地想起一事,一拍桌子道:“指挥使说得对,他之前强征了三千石粮食,说是给金兵军粮,但最后金兵只耗用了两三百石,其他粮食在哪里去了?
我问过县吏,县仓库的粮食一直就没有动过,所以我敢肯定,剩下大部分粮食一定被他和闵武贪污了。”
陈庆冷冷道:“只要粮食还在,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它挖出来!”
军队开始行动起来,查抄了李伯良和闵武的家,连同李伯良在城外的一座几百亩地的田庄,由都头郑平率三十名骑兵前去抄查。
与此同时,在县城门处,应募宋军的青壮排成了长队。
陈庆骑马来到了城门处,远远听见杨元清大喊:“参加我们军队,不要想着当兵吃粮混俸禄,我们的军队是要和金兵血战,是要保家卫国,随时会牺牲在战场,每个人都考虑清楚了。”
一些排队的青壮离去了,但大部分青壮男子依旧没有离去。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强壮的年轻男子抱拳道:“在下鹿贵,华州渭南县人,原是泾源军的一名伍长,富平兵败后,我逃回家中,不料父母妻儿都被金兵所杀,房子也被烧成白地,我一心要为家人报仇,恳请将军收录!”
陈庆和杨元清商量过,这次招募新兵以散卒优先,尤其西军士兵都普遍训练有素,十分善战,陈庆是张浚亲自任命的营指挥使,专门给了他一千人的编制,只要兵力达到一千人,他们的腾挪余地就大得多了。
杨元清点点头,问道:“可会骑马射箭?”
“卑职会骑马,会步弓!”
西军士兵大多会骑马,这倒是事实,杨元清一指地上的石锁,“将它双手举过头顶,举三次!”
鹿贵上前抓住六十斤重的石锁,大喊一声,高高举过了头顶,一连举了三次。
六十斤的石锁一般身强力壮的男子都能举起,这里主要测试身上有没有带伤。
“你被录用了,去帐篷内登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