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王氏笑道:“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你只管说!”
“是这样,侄儿在武学一心出人头地,夺取武学魁首,事实证明,侄儿也有这个能力,侄儿在武学遇到一个对手,自恃有些功劳,便对侄儿百般打压。
上个月,侄儿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去睦州平叛的任务,结果被他用关系抢走了这个任务,侄儿只能去练兵,哎!这些小事就不说了,听说他在睦州犯了事,御史台要去调查,他肯定又要找关系收买,侄儿心中着实忿忿不平。”
“他有什么后台背景?”王氏冷冷问道。
“他在武学到处宣扬自己是张浚的心腹,武学官员个个都巴结他。”
“张浚?”
王氏哼了一声,“一介地方大员而已,也谈不上什么高官吧!”
“关键是,张浚在临安有人脉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侄儿就在想,既然是御史台调查,能不能让我的族兄王涣去,至少族兄不会被他收买。”
王氏明白了侄儿的意思,便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头我会给你姑父说一声。”
入夜,秦桧听完了妻子的枕边风,呵呵笑了起来,“你这个侄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估计朝廷那些传言,都是他通过各种关系散播的吧!”
王氏怒道:“薄儿有手腕有头脑不好吗?你安排他去武学不就是希望他能成为你的助手?难道要他蠢头蠢脑,像傻子一样你才高兴。”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薄儿有心机有手腕是好事,但睦州这件事是范宗尹亲自操刀,他最好不要参与太深,免得他被卷进去了,最后我也脱不了干系。”
王氏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薄儿,不要再参与此事。”
“还有,我发现官家似乎对这个陈庆有点兴趣。”
“为什么?”
“还不是张浚天花乱坠吹嘘一通,说这个陈庆怎么怎么厉害,让官家动心了,现在官家很看重这些有能力的年轻将领,之前他破格提拔了岳飞,我估计他也有培养陈庆的想法吧!”
“那薄儿和这个陈庆做对,会不会对他不利?”王氏有点担心起来。
“这倒没什么?学生之间的恩怨哪里没有,都是小事情,其实对薄儿也是一种锻炼,随他去,再说天子关注的年轻将领也不止陈庆一个,之前张俊也推荐了杨沂中,刘光世推荐了曹德,韩世忠推荐呼延通,所以陈庆只是诸多新秀中的一员,不见得他将来就能成功,成功也只是极个别,更多人是默默无闻。”
“那睦州之事,夫君还要插手吗?”
“谈不上插手吧!王涣本来就是监察御史,让他去睦州,举手之劳而已,再说,谁又知道王涣和陈庆之间的恩怨呢?”
秦桧望着帐顶,心中却在想完颜昌派人给他送来的一封密信,信中居然提到了陈庆这个名字。